送走罗氏,甄嘉欣重重叹口气,低声道:“原本还犹豫,现在看,却是留不得思丫头。”
许氏擦擦眼角,坐下来摇摇头:“心狠,主意又大,等思丫头在宫中站稳脚,就真没丽妃娘娘容身之处。”
甄嘉欣心里暗自叹息,比起丽妃来甄思无疑更值得自己栽培,只可惜,晚二十年,且因为大婚事将甄思得罪个实在,不然这无疑又是甄府在宫中大助力。
甄嘉欣也疼爱甄思,但万事有舍有得,这次,他必须要舍下甄思。
甄嘉欣喝口茶,淡淡道:“看住文儿媳妇,不许她瞎
有人为孩儿殉葬,本宫说到做到。”
罗氏在甄家本是个话最少媳妇儿,如今女儿在宫中得宠,又怀上皇子,罗氏在甄府中腰板也渐渐硬,当日晚上去正房将甄思话原原本本说,末还自己添句:“媳妇儿并不懂什,但也看出来娘娘是存死志,即是这样,还请太爷老太太三思。”
甄嘉欣没有动怒,反而潸然泪下,唏嘘不已:“是丽妃娘娘莽撞,竟让甄嫔娘娘担忧至此,都是过错,都是过错啊……”
老公公哭罗氏没主意,哑然道:“不是,甄嫔娘娘年轻,也有考虑不到地方……”
许氏心里恨极,面上却也悲痛不已,哭道:“家门不幸,连连出事,如今好不容易两位娘娘都在宫中立住脚,还都有依仗,难道家里人会不高兴?文儿媳妇,你细想想,跟太爷会不指望着甄嫔娘娘皇子?都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呢,如今宫里不过是传几句风言风语,你们竟都信,宫里无风三尺浪,流言蜚语何时停过?要是将这些都当事儿,你小姑这些年在宫里也不用过……”
许氏拉着罗氏手哭道:“你小姑性子你是知道,不是说她,掐尖要强,爱娇又性急,嘴上不饶人,其实是点坏心都没有,她以前是如何待思丫头,你竟都忘不成?”
“不用替她说话,肯定都是碧荷错!”甄嘉欣恨砸桌子,怒道,“从小就喜欢刻薄人,如今竟是连自己侄女儿也打趣,甄嫔娘娘如今怀着身子正是思虑重时候,哪里经得起她逗弄?!文儿媳妇且放下心,明日让你婆婆进宫,好好说碧荷顿,让她亲自给甄嫔娘娘赔礼道歉去!”
甄嘉欣和许氏说唱俱佳,顿哭顿说将丽妃种种阴毒作为说成“打趣”“逗弄”,面上还是处处为着甄思说话,罗氏本就是个没主意人,她哪里愿意真鱼死网破呢,女儿怀上皇嗣,她好日子刚来,才舍不得死呢,见姑舅如此为自己女儿着想罗氏放下心来,哭道:“媳妇也是个没主意,在宫里听娘娘跟哭,这当娘心啊,就全给娘娘哭碎,既然太爷老太大有主张,媳妇就放心,到底家和万事兴呢。”
“就是这话。”许氏拍拍罗氏手,柔声道,“明日就进宫,好好跟丽妃娘娘说说去,你啊,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就好,疼甄嫔娘娘心不比你少呢,今日这事你只交给,就……不必跟文儿说,他心重,原本不大事不用让他惦记。”
罗氏点点头,来正房闹这场,她还担忧丈夫说自己不是,听许氏这说更不会跟甄赋文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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