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拭拭眼角,慢慢道:“陵儿也算仁至义尽。”
梓君侯自然不是来听老太后倒苦水,见太后神色好些低声问:“只是不知道皇上想如何开发四殿下呢?”
太后摇摇头:“皇帝没跟哀家说。”
梓君侯看向褚绍陵,褚绍陵想想摇摇头:“这几年父皇脾气越发……”下面话说出来就诛心,褚绍陵只好道,“天威难测,也猜不透,不过依着意思看……父皇不会让四弟留在皇城。”
天下多少双眼睛看着,皇帝最好面子,闹不出父子反目戏码来让人看笑话,看褚绍陵就知道,皇帝心里从未喜爱过褚绍陵这个嫡长子,但面上还是副父慈子孝样子,如今褚绍阳事皇帝必然也不想闹大。
”
褚绍陵答应着:“孙儿省。”
靖国公府与梓君侯府世代姻亲,太后与梓君侯既是表亲又是姻亲,说起来太后还要叫梓君侯句“姐夫”呢,太后将暖阁里伺候人都打发出去,都是家子没有什不能说,太后放下茶盏,叹息道:“侯爷听说阳儿事吧?”
梓君侯默不作声,半晌低声道:“之前只觉得四皇子殿下还小,老臣并不曾多留心,如今看……唉,怎就将路走偏呢?”
褚绍陵心中冷笑,哪里是如今才将路走偏,人家在年前就已经蓄意害过自己,只是当初巫蛊事让丽妃当替罪羊,生生将挣大半辈子贵妃之位被太后褫夺。
皇帝最忌讳就是褚绍阳插手朝政事,既要他远离朝政,最好法子就是将人远远打发,褚绍陵低声道:“若是猜没错,年后父皇就要寻个由头赏赐四弟封地。”
梓君侯点点头,褚绍陵跟他猜差不多,道:“封地选到哪里……其中猫腻也大很,想来现在皇帝心中还没决策下,四殿下既对殿下已有不忿之心,封地事,殿下早作打算才好。”
这才是梓君侯入宫真正目吧,褚绍陵轻笑,点头:“外祖父思虑是。”
说过褚绍阳事太后又跟梓君侯聊起家常,关怀道:“天气越发不
太后看着梓君侯神色,轻声问道:“侯爷不是来怪狠心吧?阳儿这次事是跟皇帝说,如今且软禁着,等过年自有发落。”
“太后娘娘说哪里话。”梓君侯两朝老臣,看事情比太后更深更远,低声叹息,“四殿下是老臣外孙,更是太后娘娘嫡孙,太后娘娘疼爱四殿下只有比老臣更甚,再说太后娘娘就是不看四殿下,为那早去女儿也会多看顾几分,可惜四殿下做事实在糊涂,老臣只是心伤罢……”
老太后红眼眶,低声哽咽道:“盼着瑜儿泉下有知,莫要怪哀家才好……”
说起凌皇后来阁子里三人心里难免都难受,褚绍陵明白两人心事,褚绍阳纵是有万般不好,看在早逝凌皇后面上都要隐忍三分,在前世,褚绍陵也是这样过来,只是今世褚绍陵不会再心软,凌皇后九泉有知,想来也能体谅自己苦处。
褚绍陵将自己帕子递给太后,低声道:“母后自不会怪皇祖母,只是怪那不知人伦兄弟……母后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们相互扶持,自认没有对不起四弟地方,谁知兄弟情分比不得皇权势力,四弟竟会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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