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撑不住笑,知道卫戟喝过酒不让他再喝,只让人吃碗燕窝粥就起躺下。
外面鞭炮阵阵,两人躺下后也先睡不着,起陷在暖烘烘蓬松被子中拥着说话,褚绍陵将脚下汤婆子踢到卫戟脚下,揽着人慢慢说着话,不多时外面炮竹声音大起来,此起彼伏,连碧涛苑里也放起鞭炮来,褚绍陵轻笑:“已经子时,又年。”
卫戟不敢忘规矩,要下床时被褚绍陵拦住,褚绍陵忍不住斥道:“刚捂暖和你又闹什,真冻着看教训你。”
卫戟无法,只得在床上给褚绍陵半跪下:“臣祝殿下颐安百益,福寿永年。”
褚绍陵把将人拉回被子里,笑道:“也在宫中呆这些年,当真没见过比你守礼……罢,你都拜年,也不好白受你。”
畏?如今辽凉来犯,忍之再三不作为,以后北边鞑靼,南边缅甸,东边高丽,岂不是都能带兵犯边疆,大肆劫掠番就走?大褚边疆上每寸土地都是先烈用血肉打下来,如何能任由狄子践踏?’,殿下这几句说真好,将士们如今都知道辽凉事殿下是主战,且在殿上主动请缨,将士们听说都夸赞殿下英勇呢。”
褚绍陵失笑,若不是笃定皇帝不会让他插手兵权,他那日廷议也不会那大义凛然,果然武官好感最好获得,自己不过是动动嘴皮说几句血性话,竟让人传开。
褚绍陵看着卫戟眼中倾慕受用不已,忍不住低声调笑:“身边有你这个小将军,说不得,也沾些武将豪气,要不说娶妻当娶贤,古人诚不欺……”
原本好好说着话,谁知褚绍陵突然扯到这里来,卫戟脸下子红,褚绍陵轻笑,又揽着卫戟亲昵好会儿。
褚绍阳事褚绍陵心里有数,之后又跟梓君侯商议几回,终于决定下来,经过这事褚绍陵心中越发倚重卫戟,平日里不涉及血腥,不伤阴德事也渐渐跟卫戟商议,卫戟虽然心思没有褚绍陵周密但胜在敦厚,万事若是褚绍陵主意再加上卫戟润色后都会和缓很多,不再那打眼。
褚绍陵起身在床头拿过沉甸甸个四合如意绣金荷包来递给卫戟,轻笑:“这压岁钱本想明日再给你,现在就给你吧。”
卫戟本以为褚绍陵是在开玩笑,见真拿出来个荷包来心里倒不好意思,他都这大,哪里好再拿褚绍陵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年下,今年褚绍陵让卫戟在卫府过小年,除夕当天就没再让人回去,褚绍陵在前面应承差不多就回碧涛苑,两人另摆桌酒独自过年。
褚绍陵将人留在宫中却将卫戟干晾日心里很有愧意,拉着卫戟手轻声道:“今年是还在宫里由不得自己,等以后自然不会再让你个人,每年都陪你起过。”
卫戟心中暖,笑道:“晚上臣跟咱们宫里侍卫大哥们喝几杯,说笑会儿,也不无聊。”
褚绍陵借着烛光细看,果然卫戟脸上有些酒意,他知道侍卫们私下里玩闹起来没度,听这话半玩笑半正经道:“以后不是在跟前可不许贪杯,再这样可要罚你。”
大年下,卫戟少有玩笑道:“殿下不说日后都跟臣起过年,有殿下看着,臣哪里敢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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