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在卫戟头上揉揉笑道:“快还不好?战事紧急,册封大典来不及办,挺好,正省得麻烦。”
这比褚绍陵预料是要快些,西北哗变让皇帝龙颜扫地,这时候皇帝不敢不再顺应民意。
“北部大军已经出发,后日皇城中兵士也该走。”褚绍陵在卫戟额上亲下,“终于能上战场,高兴?”
“打仗又不是好事……不过能杀狄子臣还是高兴。”卫戟心里还担忧着褚绍陵走后褚绍阮趁虚而入事,褚绍陵笑笑安抚道:“前几日已经命人给褚绍陶传信去,过不多长日子褚绍陶就会来皇城。”
西北战事频发,皇帝也明白这次是躲不过去,即日命人筹备军队调遣粮草,汤泉行宫里褚绍阮不知从哪得消息,忙不迭写封厚厚折子送到皇城来请罪,求皇帝让他回宫,说如今朝中事多,愿意回来效力犬马,言辞恳切褚绍陵都有些不忍心,只可惜廷议时皇帝提起这事来没有人出声,褚绍阮回朝之事不之。
皇帝心想接褚绍阮回来,前朝走不通只得去后宫想办法,皇帝这次是费心思,命人从库里特特挑不少太后喜爱云锦来亲自送去,太后晾皇帝这几日心也有些软,没有再避而不见,谁知皇帝见太后后没说几句话就绕到褚绍阮事上,太后当即大怒,冷冷道:“倒是哀家自作多情,若不是有事皇帝怎能想到哀家呢?”
皇帝也不想这样,但是如今战事紧急实在拖不得,不借着这机会接褚绍阮回来以后更难,太后这次是彻底死心,当即端茶送客,淡淡道:“皇帝……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事皇帝实在不用跟哀家说,哀家也听不懂,皇帝自己看着怎好怎来就罢。”
太后扶着孙嬷嬷就要往里走,皇帝苦苦拦着,低声道:“儿子那日失言,母后心里不痛快只对着儿子说就好,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太后闻言心中怒意更盛,冷冷道:“原来皇帝都明白,既然明白为何之前不来跟哀家说这些话送这些东西呢?现在只怕也不是真心来哄哀家,其实是为你那宝贝儿子吧?呵呵……哀家还是有些眼色好,孙嬷嬷,扶哀家去小佛堂。”
太后如今听褚绍陵劝,有气绝不憋在心里,前脚出慈安殿后脚就去小佛堂,劈头盖脸将丽嫔骂个痛快,又命丽嫔跪在磁瓦上抄佛经,丽嫔这些日子已经被折腾不成人形,只跪两个时辰就昏过去,太后怒气稍减,命人将丽嫔拖回屋里,也不传御医,自己懒懒回宫歇着。
皇帝这次真是无计可施,失去太后支持就等同于失去靖国公府支持,靖国公府在军中颇有权势,在这个要命时候举足轻重,前朝后宫起施压,皇帝无法,只得传召宗亲同商议立储事。
立储之事未定西边又出大事,边境上几个民兵统领接到皇帝发逮捕令后当即大骂皇帝昏庸无能,愤而自戕,当地百姓大怒下揭竿而起,将皇帝派去*员悉数诛杀后结成队伍向南边逃去,皇帝接到信后当即昏厥,醒后下旨册立褚绍陵为储,着封大将军,随军出征西北辽凉。
……
“殿下……”卫戟看着香案上太子服饰回不过味儿来,呐呐道,“这就当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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