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面上功夫是信不得,孤从辽凉……啊,如今已经没有辽凉,孤去西夷趟,又明白很多,有些时候……以杀止杀,才是真仁德。不杀尽坏人,如何保护好人呢?”褚绍陵笑,“孤王不比父皇仁厚,日后……还望各位大人担待。”
众臣连称“不敢不敢”,褚绍陵淡淡道:“既然大人们都没有异议,二皇子谋逆案就这结吧,这简单个案子拖到现在,传到外面去别人不说朝中大人们仁德,倒会说朝中无人,连这点主都做不得呢。”
众人又商议下这次战事后封赏之事,都安排好后就散,褚绍陵本要去慈安殿,梓君侯将人拦下来,褚绍陵笑笑:“外祖有话要教训?”
无论在外头如何,褚绍陵对梓君侯直还是很恭敬,梓君侯心中颇为熨帖,垂首道:“不敢,老臣只是想劝谏太子几句。”
褚绍陵跟着梓君侯往外走,梓君侯命宫人退下,躬身道:“二皇子案子拖这长时间,太子以为……太后为什不处置二皇子呢?”
翌日褚绍陵休整好后开始上朝,之前都是内阁大臣们议政,然后将折子送到后宫去由太后批阅后再发下来,如今褚绍陵回来,太后撒手将这些事全推给褚绍陵。
朝中别事还好说,只是直有件悬而未决事……
“太子,二皇子谋逆弑君事宗人府已经判下来,只是皇帝直没醒,这事就耽搁下来,这……”
议政厅中龙位上空着,龙位之下摆张椅子,褚绍陵平日就坐在椅子上,褚绍陵拿过宗人府卷宗来随意翻翻道:“这有什好犹豫,遵明警训,直接处死褚绍阮,褚绍阮生母赐白绫,褚绍阮外家男子成年者处斩,未满十四岁者净身入宫为奴,女子皆充入教坊,家产查抄后全部充公……丽嫔已然畏罪自戕,剩下该怎办就怎办就是。”
出言问褚绍陵大臣何柏涛家里与甄家以前是做过亲,听这话腿不禁有些软,褚绍陵淡淡笑:“不过……甄嫔为皇上诞下皇子,于大褚社稷有功,太后和孤想想……还是网开面吧,留下甄嫔直系脉贬为庶人,剩下……该如何就如何。”
褚绍陵玩味笑:“外祖是在
众人以为褚绍陵刚揽政,就算是为做做样子也会宽容些,没想到上来就这心狠手辣,众人看向梓君侯,梓君侯顿下出列道:“太子,皇帝还在病中呢,是不是……”
“那又如何?父皇是怎病?还不是因为褚绍阮妄图谋逆!”褚绍陵提笔在卷宗上写几行字,拿过储君大印下印,抬头对梓君侯温和笑下,“侯爷实在不必可怜这些妄图不法之人。”
梓君侯心里叫苦,他哪里是想替褚绍阮说话,只是不想让褚绍陵刚理事就处置这样灭门案罢。
梓君侯摇摇头不再说什,褚绍陵放下笔看着众人笑道:“众位大人可是觉得孤太心狠?”
众人垂首称不敢,褚绍陵放下卷宗起身慢慢道:“以前孤王在诲信院中时,太傅们每日教导孤都是忠君爱民,孤如今也深以为然,但孤以为,这忠君爱民实在不必表现在面上,就像那二弟,众位大人也知道,平日里对父皇可算是孝顺,但最后如何呢?父皇病重,他下手比谁都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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