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褚绍陵将茶盏放下,“不过如今不单是儿臣不将父皇放在眼里,别人也是……”
褚绍陵起身走近慢慢道:“们离开喀拉卡什时……当地百姓追着军队跑,向着儿臣马车边跪拜边高呼‘梯玛’,后来儿臣问当地人,他们说……‘梯玛’就是天神,帝王意思。”
褚绍陵眼中带笑意:“可怜父皇执政二十年也没受过边疆上百姓朝拜,倒让儿臣抢先,儿臣这路走来……见到不少对父皇不满人,他们都盼着儿臣能早日继位呢。”
“逆子!!”皇帝被褚绍陵气脸色通红,胸膛如同风箱般呼哧呼哧作响,“你肆意妄为,你……你以为做这点事就能收买人心?!做梦!你……”
“当然不能。”褚绍陵淡淡道,“所以登基后儿臣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过个月左右西夷人就悉数都到达云南,儿臣会给他们个冬天日子适应当地气候,等过年开春后,当地*员就要开始督管那些奴隶开垦荒地,到时候男耕女织,倾西夷族之力,用不两年南边荒地就会被尽数开垦出来……”
褚绍陵到承乾宫时皇帝已经醒,褚绍陵刚踏进寝殿就闻到股浓浓药味,褚绍陵微微蹙眉,王慕寒上前递上帕子低声道:“这两日白天黑夜轮番灌药呢,味道大些,老奴这就让人燃些香饼子去去这味儿。”
褚绍陵闭闭眼:“将无关人都带出去,别妨碍孤与父皇说话。”
王慕寒躬身:“老奴省。”
褚绍陵进寝殿东暖阁,里面皇帝正倚在榻上叫人,褚绍陵走近沉声道:“父皇想要什,吩咐儿臣就是。”
皇帝双目赤红,费力转头看看外面,褚绍陵笑:“怕扰父皇清净,儿臣刚刚已经命奴才们下去,父皇有什要吩咐跟儿臣说就是。”
说到这褚绍陵忍不住嘲讽句:“父皇明明知道南方气候怡人适宜耕种,却迟迟不着手,直让那片地荒着,如今儿臣帮父皇大忙,给大褚寻不少奴隶来,有地,有人,届时会有很多粮食……”
“想让天下臣民真心臣服,首先要让他们吃饱,这话还是父皇教导儿子呢。”褚绍陵笑,“父皇都忘?不光是粮政事,户部,礼部,工部,这些地方儿臣都要整饬,六部还在先帝手下时是何等情景?如今竟腐朽破败成这样!父皇完事就懒得管懒得碰,任由超纲腐败,儿臣……早就看不下去。”
皇帝
皇帝张张嘴却什也没说出来,褚绍陵转过身给皇帝倒杯茶送过来道:“父皇久没开口,想来是渴,可要喝杯茶?”
皇帝眼中皆是戒备,褚绍陵知道他定然不会喝自己端给他茶水,随手放在边道:“父皇已经几个月没见过儿臣,没什要问吗?”
皇帝只觉得浑身燥热很,费力将被子掀开角,嘶哑道:“看来……辽凉战事……已经平息?”
“父皇还不知道吧?如今已经没有辽凉。”褚绍陵随意坐到边椅子上,自己拿过刚才倒那杯茶喝,慢慢道,“儿臣屠辽凉皇族,改辽凉国人为西夷族人,如今那些人正在去往云南路上。”
皇帝睁大眼怒斥道:“这大事!你竟然自己做主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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