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冷漠回头看眼转身去,用不多长时间皇帝就要去见丽嫔和褚绍阮,多少恩怨他们自去吵闹吧。
褚绍陵先步出宫,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皇帝死讯传来时褚绍陵正在秦王府白首楼上与卫戟欣赏今冬初雪,传信奴才哭道:“皇上……皇上今日戌时三刻驾崩……”
褚绍陵放下手中白玉酒杯不紧不慢问道:“不是说病情好转?孤今日酉时请安时还好好,怎就出事?”
那奴才垂首哽咽道:“这两日确实是见好,但今日皇上醒后喝参汤,太医说就是因为这参汤害,皇上身子太虚,肝火又旺,这时候喝下老参汤就是催命啊……”
褚绍陵点点头:“你去吧,孤即刻就回宫。”
起来,胸口撞撞疼,鼻间热,再摸时只见片猩红!
“唉……”褚绍陵厌恶皱皱眉,“父皇少动怒吧,血淋淋多难看。”
皇帝鼻间不断流下血来,皇帝心中又怒又怕,大事嘶喊起来,褚绍陵懒懒坐在旁继续道:“儿臣有时候真是想不透,父皇到底喜欢丽嫔什呢?就因为她那张脸比母后艳丽几分?她有母后端庄?有母后风华气度?个上不得台面女人,你竟然宠她那多年,最后还被这对母子险些要命去……”
褚绍陵自己说着都禁不住觉得匪夷所思,摇头失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皇帝越听心中怒气越盛,挣扎着要扑上来,褚绍陵纹丝不动,皇帝几番用力竟下子栽到地上,抽搐半日爬不起来,嘴中不清不楚直在哑声叫喊着:“你……你以后,也会……”
那奴才磕个头走,卫戟起身走近犹豫下不知道该说什,只是替褚绍陵拢拢他身上狐裘低声道:“臣随殿下同入宫。”
褚绍陵转过头看向外面纷纷扬扬雪花突然道:“知道?还有个月就是腊月十二……”
卫戟点头:“凌皇后祭日,臣知道。”
褚绍陵笑下:“你倒是记得……皇帝死,算是提前给母后祭礼吧,母后是这天下最好女人,可惜皇帝不曾珍稀过她,百般利用后就弃之不顾,如今母后在天有灵,终于可以瞑目。”
不单是给凌皇后,也算是给自己封大礼,这三年孝期,他收下。
褚绍陵懒得理会,只是定定看着皇帝如同脱水鱼般挣扎……
皇帝在地上挣扎半晌就不动,褚绍陵走近看看,皇帝鼻间不住溢出血来,胸膛却还微微起伏着,褚绍陵转身出寝殿。
外面王慕寒走近躬身道:“皇上那几个老奴才已经让人看管起来,要不要直接……”
“只发作那几个怎行?”今日承乾宫事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褚绍陵淡淡道,“看好这里,不许让人进去,等……个时辰左右就差不多,到时候只说承乾宫宫人伺候不周,将那几个皇帝心腹处死,剩下宫人全部遣返回乡,永不再用。”
王慕寒垂首:“奴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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