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看着折子：“他说……皇上是下凡历劫
仙人？”
褚绍陵笑笑：“你信？”
卫戟正色点头：“皇上本就是天人，别是瞎说，这个是真。”
卫戟细看那折子低声道：“如今这沈万山和他徒弟都关起来
，皇上预备如何？”
褚绍陵冷笑：“原先不是说
，为首者诛九族，其余者诛三族，等刑部细查结案后诛沈万山九族，诛其弟子三族。”
王慕寒也知道自己进来不是时候，小心翼翼躬身将折子递上来,褚绍陵拿过打开看看
笑,“左大人办起案来倒是快……”
下午时候不过是随口吓唬他们几句,这才几个时辰啊，竟将人都已经扣下。
里面卫戟收拾好衣裳也出来,王慕寒躬身，“卫大人好。”
卫戟点点头，“公公好，皇上……可是查出来，”
褚绍陵点点头将折子递给卫戟,卫戟细看，他原本以为敢闹出这样大事人必然背后有什大势力,要不然就是甄家或是褚绍阳旧部什,没想到竟只是万善镇里个道士。
卫戟想到白日里梓君侯对他说过话，犹豫下低声道：“皇上刚说，百姓纯善，只是被这妖道迷惑，他收那些弟子多是万善镇里百姓，他们家里人也都是寻常百姓，真诛三族……”
褚绍陵淡淡笑：“没诛他们九族就是朕仁慈，卫国公要为这些不相干人来跟朕求情？”
褚绍陵并没将内室宫人打发，王慕寒和十几个宫人听褚绍陵话心里都捏把汗，王慕寒跟着褚绍陵时间最长，听出来褚绍陵已经动气，怕卫戟受连累，笑道：“皇上，卫大人最是个心慈人，不过是这说罢，卫大人年纪还小，哪里懂得许多呢？”
卫戟早也摸透褚绍陵脾气，心里也不很害怕，躬身道：“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沈万山罪无可恕，诛其九族太宽宥，
这个道士姓沈名万山，外面传此人为“沈神仙”，以前在南方卜卦，后来不知为何得罪当地里正活不下去，当时正赶上褚绍陵大军凯旋回皇城，沈万山就随西征大军路北上来，原本在皇城边上以给人卜卦，给宅子看风水为生，月前去万善镇给处凶宅做法事，不知怎就住在万善镇中，号称自己是神仙下凡，乱世中来普渡众生。
沈万山跟自己那几个徒弟装神弄鬼竟唬住万善镇里人，加上这段日子皇城中总有大丧事，沈万山更是有发挥，跟百姓说新帝是下凡来历劫仙人，新帝,bao虐，与他在天庭时就不睦，如今自己见他来危害百姓不得已也来到凡间，只为普渡众生免得遭受褚绍陵荼毒。
沈万山自己说还不算，又徒弟暗自教导万善镇里幼童，教他们传唱歌谣，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不少人竟信他说辞，真将沈万山当神仙似得供起来，每日里供奉不断，不到个月功夫沈万山收数百徒弟，已然形成气候。
卫戟叹为观止：“这沈万山……别不行，造势倒是个好手。”
褚绍陵若有所思，淡淡道：“百姓纯善，心里没有那多弯弯绕绕，只心想吃饱饭，鼓动他们最是容易，更何况原是有些捕风捉影依据，人对鬼神多有敬畏，拿这个来造势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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