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绍陵点点头，眉梢眼角带
些满意
神色，“西夷人耕种起来倒是卖力气，这才半年，竟让他们开出这许多荒地来，之前良田也全种上，如今收粮食拿出三分来就能供应整个西夷族过年，
已经交代下去，剩下全经漕运运上来……”
褚绍陵轻笑：“照这样下去……明年就可以给云南那边再涨
些赋税。”
“皇上三思。”卫戟微微蹙眉，“这半年多西夷人并没有丝不是，还为大褚开出这
多荒地，皇上不做嘉奖就是，如何还能再涨赋税呢？如今未修皇陵二无征战，皇上如何能开无故加赋先例？”
褚绍陵淡淡笑：“卫国公，西夷人世代为大褚之奴，命都是，多收上几石粮食又如何？”
卫戟如今应付褚绍陵早就有自己套路数，放柔声音道：“但皇上心怀四海，慈悲万民，定然不会让子民受苦。”
“要这说也想起事来！听闻皇上西征西夷时候，西夷公主携刺客闯到军营里去，卫国公假称自己是太子，替皇上被西夷公主给挟持！幸得卫大人身手好，套出西夷公主话后还将人拿下，这要是挟持是皇上……唉唉，不敢想啊……”
众人点头，又道：“后来西夷战事卫国公可是出大力，多亏卫国公，啧啧……”
“这卫国公难不成是老天派来辅佐咱们皇上不成？”
人声音低下来：“要不皇上不让正使大人说出来呢，这是怕别人知道抢卫国公去？就说……皇上这几年也太顺些，你们想想，当年凌皇后刚薨时是什情形？后来竟顺风顺水封王，立储，现在已经是皇帝，当年那得宠丽贵妃和二皇子呢？如今陵上草都长出来，唉……”
其中人喝最少，见众人越说越没个顾忌连忙打断道：“诸位！诸位……不管如何，总归与们无关，大褚越来越昌盛自然是好，如今咱们只喝酒，莫谈国事……”
子民？褚绍陵可从未将西夷人当做子民，不管褚绍陵在外面说如何好听，在他心里直还防备着这些辽凉亡国之人，不然云南那边驻军也不会直没召回来。
褚绍陵抬手在卫戟侧脸上刮下：“嘴甜也没用。”
卫戟顿下笑笑：“那
众人回过味儿来不再多言，依旧推杯换盏喝起来，被扶到旁榻上躺着钦天监正使长叹口气，皇上交代他他已经尽力，且看后面如何吧。
关于卫戟传闻就这流出来，因为都忌惮着褚绍陵，人人都是暗地里偷偷议论，各个讳莫如深，是以此话传到卫戟耳朵里时已然到夏天。
三伏天里，乾清宫里足摆八盆冰，褚绍陵倚在贵妃椅上看奏折，卫戟给褚绍陵倒杯梅子汤送过来，褚绍陵也不接过，目光直停在折子上，微微侧过头来，卫戟无奈，只得送到褚绍陵嘴边来，褚绍陵就着卫戟手喝两口，点头道：“这梅子汤不错，回来给慈安殿也送去些，太皇太后这些日子身子越发不痛快，用些消食东西更好些。”
在外间伺候王慕寒听见连忙吩咐下去，褚绍陵拿过朱笔来，在折子上批几个字丢在边。
卫戟垂眸扫那折子眼，低声道：“云年那边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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