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摇摇头：“孙儿失仪
。”
太皇太后擦擦眼泪低声道：“没什
难过
，当年你皇爷爷走时候哀家就想跟着去，只是不放心你父皇，你，跟你父皇不
样，但你又有别让哀家不放心地方，陵儿啊……哀家知道你宠他，但再如何，他也是个男人啊。”
褚绍陵沉默片刻道：“孙儿该死。”
太皇太后失笑，揉揉侧额道：“还以为你会接着哄哀家呢……”
褚绍陵确实是想到最后也瞒着太皇太后，但此情此景下，看着疼爱自己这多年皇祖母褚绍陵突然说不出谎来，褚绍陵起身，后退步跪下来：“
欠他良多，……不能放下他。”
褚绍陵慢慢说着年后宫里喜庆事，太皇太后比之前又瘦多，倚在软榻中听着，点点头笑道：“好，老王爷们若是愿意在皇城里多住些日子你就让人好生招待着，不可怠慢。”
褚绍陵连忙答应下，又道：“不如留叔伯们到三月，那时候春花都开，可以陪着皇祖母同赏花。”
太皇太后笑：“三月？行，哀家自己心里明白，这病是好不，哀家怕是不能撑到那时候。”
褚绍陵心中疼，面上却还是温和样子：“皇祖母又说笑话，御医说，皇祖母如今比之前已经强不少，只是近日用膳少才没精神，皇祖母若能多进些怕用不个月就好呢。”
太皇太后失笑：“别哄哀家，哀家自己身子自己清楚，从你父皇还没走时哀家身子就已经不行，幸得后来看见你登基，这几家子也活出个样子来，哀家才好些，多活这些日子，到底是赚。”
太皇太后叹口气：“皇帝，这是你该说话？”
自登基后太皇太后还是头回这叫他，褚绍陵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眼睛蓦然湿，哑声道：“孙儿该死。”
“大过年，别死啊活寻晦气。”太皇太后抬手将褚绍陵拉起来，手抹过褚绍陵眼角泪珠，柔声道，“哀家明白……直没说，是因为知道你喜欢他，你活不容易，能有个知心贴意人在身边陪着哀家其实是高兴，你父皇跟你母后过辈子冷冷淡淡日子，哀家不舍得让你也这样。”
褚绍陵闻言心里更难受，太皇太后慢慢道：“哀家也命人在暗处探过，他待你倒
褚绍陵闭闭眼低声道：“那皇祖母更该保重自身，孙儿登基还不足年，还有不少要跟皇祖母学……”
“能教你，哀家早就教，朝政事哀家也听闻，你做很好。”太皇太后怜爱摸摸褚绍陵脸笑道，“哀家没摊上个好儿子，老天就补给哀家个好孙子……哀家知足，陵儿啊，哀家最后悔，就是没趁着身子利索时候给你定下亲事来……”
太皇太后眼睛蓦然红，低声道：“等哀家撒手走，这大后宫交给谁？淑太妃，宁太妃……哀家都不放心。”
褚绍陵心中酸，故意笑道：“所以皇祖母可不能不管孙儿，孙儿……”褚绍陵喉头紧，终于说不下去。
褚绍陵侧过脸去，狠狠将眼中泪意逼下，太皇太后见他这样倒笑出来，把将褚绍陵揽在怀里，低声哄道：“都当皇帝，怎还能跟小孩儿似得？让人看见不笑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