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垂首请罪:“不敢,只是看皇上今日兴致高,臣心里高兴。”
“那也该罚。”褚绍陵把将卫戟揽进怀里低声道,“说……该怎罚?”
褚绍陵带些酒意,低头不住亲吻卫戟耳畔,轻声调笑道:“害臊?”
外面战功赫赫,号称“天将”卫戟还是跟小时候样,到褚绍陵身边就笨笨呆呆,任由褚绍陵揉搓,被褚绍陵打趣时还是会脸红,如往年。
褚绍陵看着卫戟微红耳垂心猿意马,轻声道:“跟你说……盐引事已经料理清楚,明日就是不上朝也没事……”
伺候着洗脸又拿起刀片来,轻轻为褚绍陵净面,锋利刀片温柔划过褚绍陵脸颊,卫戟手很快,不多时就弄好,拿过准备好热毛巾来给褚绍陵擦擦脸,轻声道:“好。”
褚绍陵定定看着卫戟,卫戟又低头在褚绍陵额上亲下,道:“皇上快个月没好好睡觉,今天早点睡好不好?”
褚绍陵点点头,任由卫戟将他拉到榻上,卫戟像褚绍陵平日里对他做样,替褚绍陵换衣裳,给他盖好被子,最后卫戟像往常样枕在褚绍陵胳膊上,褚绍陵闭闭眼,翻身将卫戟拥进怀里,眼泪潸然而下。
四十九日出殡大礼,礼部请出谥号,慈昭顺慈僖庄徽懿德庆显承天辅圣文皇后。
太皇太后丧事办完后褚绍陵醉心朝政,朝中经历几次大清洗后可用人越发少,褚绍陵开恩科,亲自过问科举,从乡试到殿试不容许有点猫腻,褚绍陵精于御人之术,恩威并施下去没人胆再敢拔老虎须,恩科进行顺顺利利,褚绍陵殿试时更是亲临考场过问考生们起居,在民间传为段美谈。
卫戟刚要说什时只听外面道:“皇上,礼部侍郎水鑫求见。”
褚绍陵不耐烦道:“不见,命他将折子送到内阁去,朕没功夫理会他。”
外面顿下又道:“水侍郎说,这折
褚绍陵勤政同时对卫戟愈发疼宠,他几乎是离不得卫戟,卫戟如今在军中任统帅,相比起文官来武将们心思单纯不少,他们不会理会那些有没传言,卫戟军功是铁打,军中那些小将们对卫戟尊敬很,都以能在卫戟手下效力为荣,卫戟位高权重,在军中事务不少,却总会被宫里来人请走,原因不外乎个:皇上又发脾气。
每每宫人有人来叫卫戟就得忙不迭回去,免得有人因为自己脚程慢而掉脑袋,虽然褚绍陵可能只是命他喝碗梅子汤让他解暑,或是要他陪着同享用北方进贡来羊肉。
与此同时,卫戟是老天所派,特来襄助褚绍陵传言更是随处可闻,这话出自钦天监,又被褚绍陵无数次有意无意印证,愈发可信,民间甚至都有以君臣二人为原型话本在流传,有本传进宫,让褚绍陵乐半月。
卫戟名下碧涛苑在之后年多里几经扩建,俨然成宫内除乾清宫外最大最奢华宫苑,褚绍陵与卫戟无聊时有时会搬到碧涛苑中小住几日,权当是消遣。
又是年三月,碧涛苑里落英遍地,褚绍陵携卫戟回到碧涛苑来赏景饮酒,褚绍陵拿过卫戟手中残酒仰头干,低声道:“杯不过三,去军中这几年,给你定规矩竟全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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