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戟吓跳:“断肠崖已经平?!那……那高座山……”
“嗯,喜欢那个地方,但不喜欢那座危崖。”褚绍陵不欲再谈这个,低头在卫戟唇上亲下,“明日就是祭天大礼,害怕?”
卫戟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臣……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褚绍陵温柔将卫戟揽进怀里:“不用怕,明日亲自领着你上祭天台。”
翌日辰时褚绍陵和卫戟同到城外祭天台,这座由山崖修造而成祭天台高有百丈,共千六百十八阶,褚绍陵没乘早就准备下肩舆,而是握着卫戟手步步走上去。
回乾清宫,剩下人面面相觑,灰溜溜回家。
乾清宫寝殿中卫戟正等着褚绍陵,褚绍陵有些心疼:“演戏要演足,去吧。”
卫戟笑:“臣身子好着呢,这算什。”说毕出寝殿,走到乾清宫正殿前端端正正跪下来。
按着之前安排卫戟是要直跪到明日早朝,褚绍陵到底不忍心,才跪不到个时辰就命人去传话:皇帝赦免那二十几个言官,请卫大人快起来吧。
饶是跪时间短,但在人来人往乾清宫正殿前这样也够惹眼,特别是那些被关押起来*员家里人,得知卫戟为言官长跪乾清宫都没话。
卫戟好奇为何将祭天台建在这里,群臣也疑惑,只有褚绍陵自己明白,这里是前世他抱着卫戟死去地方。
褚绍陵脚下踏土地,即是当年卫戟为他人迎战三千禁军地方,这里流过卫戟血,流过卫戟泪,褚绍陵就要在这里昭告天地,他同卫戟承天受命,要生生世世在起。
褚绍陵身着龙纹衮服,卫戟身着凤凰暗纹王服,褚绍陵每走步心中默念句“执子之手”,卫戟每走步心中默念句“与子偕老”,长长石阶,共千六百十八句承诺。
褚绍陵同卫戟走上祭天台,同俯视脚下大褚土地
卫戟亲自带人去刑部放人出来,这几个月里这些言官没少说卫戟不是,有些话是很难听,此时在刑部大牢相遇,却是卫戟救他们,言官们都讪讪,卫戟没在意,挨个问候遍,又亲自命人去给这些人准备马车,褚绍陵是做戏但卫戟不是,他行动随心,还老大不好意思赔不是:“都是卫戟惹出来祸,连累各位大人受罪。”
众人都看出来卫戟是真心实意,心里越发羞愧,上马车回家,再也不提跪廷事。
不知是褚绍陵这几年铺垫太好还是这次连串应对太顺利,立卫戟为后事竟是让所有人都默认,为安抚百姓褚绍陵今岁还减免半税收,百姓们不明就里,只听闻这卫国公是老天派来造福大褚,又因为立卫国公事减赋税,各个都欣喜很,自此,立后事终于板上钉钉。
“皇上……祭天台为何要建在断肠崖呢?”卫戟拿着礼部送上来单子微微蹙眉,“那里风声鹤唳……臣以前路过过那里,断壁危崖,不是什好去处呢。”
“谁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褚绍陵微微出神,笑下道,“再说现在那里景色不错,让人推平断肠崖,从那块地上建起高台,工事浩大,整整修半年,想来还是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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