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远老老实实趴在雷切怀里,眼睛倒是没闲着到处东张西望。
自从成狗崽子之后,阮向远觉得自己观察力变得敏锐不少——比如今天吧,他几乎是出电梯就能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在那些听上去如既往问好声中,好像总夹杂着丝犹豫或者其他什关系,恩,比如说不怀好意。
特别是某个住在他们这栋楼倒数第二层肌肉男,阮向
雷切受不:“隼,听话,回去。”
阮向远:“呜呜!”
——老子就不回去,你拿怎着吧。
雷切:“不回去揍你。”
阮向远:“呜呜呜!”
“今天乖乖在牢房里等,很快就会回来。”
咦?
雷切转过身,单膝跪在柔软地毯上,伸手抬起摇着尾巴等出门狗崽前爪,举到自己面前,用他那张面无表情脸淡淡地对满脸呆滞大脑下子没转过来狗崽子说……
阮向远:“…………”
什情况?
早安开始(……)。
……
今天不是个好天气,窗外始终不见太阳公公露脸,层层乌云之后眼看又是要下雪节奏,阮向远趴在飘窗旁边看会儿,直到鼻尖在冰凉玻璃窗上印出个小小印儿,这才恋恋不舍放下自己爪子。
在他身后,雷切正头也不抬地给自己上着绷带,男人动作很熟练——看上去像是受过某种特殊训练,他丝不苟地将那些白色、沾满不知名药粉绷带仔仔细细地缠绕在手上和关键处,当阮向远伸过大嘴好奇心旺盛地想要张嘴去拽雷切脚踝处那截多出来绷带时,被无情地揍下屁股。
“别闹,这个不可以吃。”
——听不懂你在说什,愚蠢人类,别忘咱俩种族不同语言不通,有本事你说狗话就听你!
人狗僵持间,叮地声,电梯到,再叮地声,电梯开。
在雷切反应过来之前,阮向远迅速放开雷切裤脚,前后脚并用跌跌撞撞地头也不回冲进电梯里缩角落里蹲好——这会儿要不是看在还他不够高份儿上,他估计早就站起来爪子拍在电梯关门键上自己先下楼。
三分钟后。
在号楼犯人注目礼下,号楼“王”走出电梯,他依旧面无表情,在他怀中,也依旧往常那样抱着某只洋洋得意摇着毛毛虫似大尾巴不明无耻生物。
不带走?
这……这不能够啊!
于是在雷切满以为自己已经跟小狗达成共识站起身准备出门时候,忽然发现左脚迈出去时变得困难些,红发男人微微愣,下意识回头看,然后无奈地发现某只灰色生物已经长着牙死死地咬着他裤脚挂在他身上,每当他迈出去步,那四只雪白爪子也会跟着连滚带爬地在柔软地毯上踉跄着往前滑动点儿——
阮向远牙深深地勾在雷切那条大概价值不菲裤衩上。
他低声呜咽着,路被满脸无奈雷切拖拖把似带到电梯门口。
“嗷呜呜。”
——老子当然知道这不可以吃,只是看你皱眉就特开心而已。
阮向远爬边上打个滚,然后百般无聊地用销魂侧躺姿势看着雷切穿衣服,穿裤子,擦头发……
打扮完毕吗?打扮完毕吧。
好嘞,又是新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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