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下移,当雷切目光滑到狗崽子侧身睡着隐约露出粉嫩肚皮上时,那起伏肚皮让他先是放松些,随即将眉头皱得更紧——频率好像太快。
雷切屏住呼吸伸出冰凉指尖在狗崽子无力脑袋上戳戳,下秒即将再次从薄唇中吐出声音被硬生生地堵在唇边,摁在狗崽子鼻头上触感与往常永远湿润有所不同,过于干燥得几乎就好像是要开裂奇怪现象让男人眉皱比之前更紧,当他指尖轻轻在狗崽子鼻腔前扫过,从鼻腔里喷出来气息灼热异常且过于沉重,雷切收回手,嗅嗅鼻子,果断地将狗狗沉重身体翻个面——
接下来雷切所看见几乎在他预料之中,在狗崽子缝针伤口那边,鲜红血液已经从原本洁白纱布里侵染出来,有些甚至蹭到他深蓝色制服里衬上,浓郁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混合着被渐渐冲淡止血
阮向远思想在“好吃是什”和“雷切不是好人”这俩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关联性主题之间摇摆不定做着斗争,然后斗争斗争着,它脑内片混乱,紧接着就失去意识——注意,是失去意识,对老天爷发誓绝壁不是睡死过去。
而作为主人雷切,是在快要到监狱时候才发现狗崽子哪里不对劲——这不能怪雷切,对于男人来说,和他说着说着话下秒忽然就没动静,十分不负责任地睡得昏天暗地对于狗崽子来说实在是太常见。
最开始,雷切只是以为狗崽子今天咬人家口掉颗牙见太多血受不少惊吓于是身心疲惫地睡死过去而已,然而当二号监狱楼那白森森墙壁和晶亮房顶出现在他视线里,雷切停住脚步,将怀中小狗往上抱抱并且用轻柔声音试图唤醒它,这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怀中那个被他制服包裹得结结实实那团东西似乎很久没有动静。
“……”
吸吸鼻子,混合在浓重药味里是丝令人心神不安血腥气息。
红发男人瞳孔微微收缩,压低声音再次叫声狗崽子名字,而回答他只有周遭大雪纷纷落在他头上、肩上和手背上那几乎不能听到微妙声,除去这些,男人希望能听见回应却始终没有出现。
站在雪地里,身着件薄薄衬衫却好像感觉不到周围寒冷红发男人停止呼唤,他微微蹙眉,毫不犹豫地把将盖在狗崽子身上制服衣掀开——目光所及之处,衣服下狗崽子动也不动,盘卷起来成团脑袋深深地埋在爪子底下,面对着忽如其来光线,就好像最开始对于雷切呼唤样,毫无反应。
“隼?”
雷切弯下腰,将怀中小狗用他外套裹着小心翼翼地放在雪地上,绝翅馆万人之上王此时此刻就像是个小孩子似,歪着脑袋蹲在旁边看会儿,他高大身影就像道强而有力保护障,将躺在雪地上小身躯完全笼罩起来。在这个过程里,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过重,男人湛蓝瞳眸中,瞬不瞬地盯着狗崽子紧紧闭合眼睛——
半晌,雷切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准确地用自己手背挡住朵眼看着就要落在小狗脸上雪花——冰凉雪花消融带来刺痛和冰冷让他眼神凝,随即眼底变成深不可测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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