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当雷切还在饿肚子时候,只想着先喂饱他这只蠢狗;只要想到当雷切可能从起床到刚才口水没喝,却想着对着盒饼干胡塞自己会不会噎住;只要想到雷切那清楚狗不能吃什并时时刻刻注意着不让这些东西出现在狗崽子周围,而自己却点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吃什……
阮向远忽然觉得,大概就算是条真狗,也比他合格。
劳资不是狗,劳资是白眼狼。
“……”叨着袋真很重食物,阮向远踩着力所能及小碎步路小跑前进,当他重新回到二号楼站在王专属电梯跟前时,他咬着塑料袋狗嘴几乎快被压得失去知觉,放下塑料袋,跳起来伸爪子启动电梯,电梯门开,自己先进去,转头将塑料袋拖进去,再跳起来伸爪子重重拍,关门。
伴随着电梯路上升,阮向远和塑料袋食物相依为命——
狗呢,”大叔脸笑成朵菊花,他将原本替狗崽子打包好塑料袋重新拿过来,边在面前各种外带食品面前犹豫边絮絮叨叨,“不知道雷切喜欢吃些什呢?面包还是三明治?火腿还是吞拿鱼?隼定知道雷切喜欢吃什,可惜你不能说人话——大叔上年纪,没办法总是能绝翅馆每号犯人都照顾到,哎呀,这可苦恼,少泽常常跟抱怨雷切在吃方面很挑剔呢——”
“嗷呜!”
——蠢主人喜欢吃什劳资当然清楚啦咩哈哈哈,业余闪开让专业来!
狗崽子呜咽两声,果断跳起来用前爪搭在分餐桌边缘,大狗嘴咧着,狗崽子竖着耳朵双眼飞快地在分餐大叔面前第个筐子里扫而过,恩没有——第二个框子还是没有——第三个必须没有——第四个也没有定是在下个——第五个……恩,大叔,怎只有四个框子?
狗崽子扒在桌子边缘,扭头去看分餐大叔,却不料中年男人大笑起来,再次再次地,将刀子狠狠地捅进狗崽子心窝子里:“雷切果然是个怪人,小狗天天跟他在起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啊!”
电梯中,狗崽子仰着头吐着舌头透过电梯透明窗户看向外面,今天晚上绝翅馆上空难得看见星星,闪闪,组成各种各样形状,明天定是个大好晴天才对……来到绝翅馆几个月,几乎没有几次有机会见到这样晴朗夜空,狗崽子摇摇尾巴有些激动地挑起来将前爪搭在扶手栏杆上,在凑近玻璃试图看清楚外面时,却从玻璃倒映里,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瞎兴奋狗脸——
如此良辰美景,此时能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居然是袋子三明治,劳资人生至于悲惨到这个份儿上?
嗤,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会死,人贱必有天收。
不知道为什,阮向远忽然觉得自己被结结实实地虐下心。
“………………”
……不,不是雷切怪。
切都是因为劳资是个渣渣。
仅此而已。
在分餐大叔乐呵呵地将各种口味三明治塞进袋子时,狗崽子陷入彻底沉默,从桌子边跳下来,此时此刻他心里扭成团,狗五脏六腑比人类小得多,可是旦疼痛起来也叫个惊天动地,他吸吸鼻子,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用爪子抱住狗脸大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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