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那头人似乎已经等待着他已久般,当男人手指离开拨号键盘第秒,那边就模模糊糊地响起回应声音,牢房里犯人屁都不敢放个地看着他们这栋楼王权者靠在通讯器旁边听会儿,然后在对面声音停下来后,用非常平静声音淡淡道——
“那,动手吧。”
说完这句话,红发男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留给这些低层犯人,只有男人肩上随意披着外套发出扑簌衣料摩擦音。
“…………动、动什手?”
房间里八名犯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但是他们却同样地在自己同伴眼里看见疑惑。最后,距离通讯器最近犯人B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来,手软脚软扑到通讯器旁看看通话记录,转过头,对他牢友们宣布:“打、打到二十八层。”
雷切看会儿,忽然这才想起什似,伸手探向狗崽子颈脖处,当男人用根修长手指挑起那精致金属项圈时,非常小心翼翼地没有让自己碰到那已经毫无动静冰冷躯体,他沉默地在那冰冷刺骨金属项圈上摸索圈,最后手腕顿,微微台,轻轻地摘下直挂在项圈上王权徽章。
黑夜中,洁白雪花飘落,有那刻,男人那双被曾经狗崽子认为是全世界最漂亮眼睛,忽然产生些不同变化。
指腹轻轻摩挲过那凹凸不平精致徽章,仿佛还能感觉到它温度,甚至当闭上眼时候,似乎还能听到随着狗崽子跑动,徽章和项圈碰撞发出悦耳声音。男人缓缓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将王权徽章放进口袋里,仿佛这已经成为除徽章本身之外更为重要东西。
雷切花十几分钟,仔仔细细地用手把把地耐心将土均匀地洒下——
寒风吹过卷起周围积雪,白色雪花裹着细碎泥土,此时此刻,这棵树下终于再也看不见曾经被人挖开过痕迹。
“二十八层住是代理管事。”靠里面犯人C满脸纠结地把拽过自己枕头,“王这个时候联系他是要干嘛?”
哪怕只是个二十五层新晋小高层对于他们这样人来说都是完全高不可攀大人物,更论王权者?所以他们对于雷切称呼
“……”
当男人再次抬起头来时候,他又变成半年前雷切,那个被白堂评价为“不是人类”生物。
那双湛蓝瞳眸深不见底,却平静如明镜般仿佛再也不会惊起丝波澜。微微垂下眼遮掩去眼中冷漠,男人抬手扫去肩上落满雪花,转过身再也没有回头地走进二号楼里。
分钟后,二号楼层楼,靠走廊最外面牢房下铺犯人A在睡梦中就这样被惊醒,刺眼光芒吓得他从床上跳起来,正欲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楚那背着光高大身影究竟是谁时候,从愤怒变成惊吓,所有脏字在冒出第个音节之前狠狠地刹住车被吞回肚子里——
雷切收起手中王权徽章,面无表情地看着牢房栏杆慢慢在自己面前滑开,随即迈出长腿步跨入这间对于他来说拥挤得不可思议低层牢房里,甚至没有给牢房里那些用惊愕目光见鬼似瞪着他那些犯人个余光,他顺手拿起挂在墙边通讯器,飞快地在键盘上摁下几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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