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年轻人脚下顿,在身后响起恶意满满嗤笑声中,他那抬起步终于重新踩下去,啪地声落在地上——之后,他走路步伐又恢复最开始那样,脚跟仿佛永远都离不开地面,吊儿郎当样子。
在瞬间错愕之后,阮向远随即冷静,并且表示非常淡定。
在这座充数着真婊子楼里,如果他这样正常人被归类到不正常行列,那他不得不表示喜闻乐见,并且产生种智商上和节操上优越感。
阮向远转身走进共用厕所时候,他发现有那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但是,还在保护期新人是不接受“被殴打”“被强,bao”这些个重口味项目,特别经过上次浴室事件之后,伊莱虽然没有说什,但是在阮向远第次参加那个晨会上,特意多腔调下关于保护期相关条例,并且说会考虑加重违者惩罚——
这除让在场犯人们对阮向远在抱大腿这个猜疑更加坚定之外,也还是让他们稍稍老实些。
东西包括水果”“绝对不和其他楼王权者说话”“甚至连MT和鹰眼也会老老实实能远离就远离”以及——
雷伊斯:“雷伊斯说话都要听。”
阮向远:“雷伊斯说——什,这个是为什?”
雷伊斯理直气壮嘟起嘴:“因为只有对你好啊,所以说话你要听。”
阮向远撇撇嘴,不以为然,这时候,他们头顶广播声响起,是伊莱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回到自己办公室,此时正在广播里语气不太妙地召集所有绝翅馆馆内工作人员要开会议——会议内容?大概是围绕着怎样防止莫名其妙小偷去偷他鸡蛋这个问题吧,啊,反正不会是什正事。
但是很显然,阮向远觉得自己低估这群人渣钻空子能力——事实上,他们这简直就叫做无孔不入——
绝翅馆厕所很干净,并且并没有奇怪异味,每件隔间马桶都会定时消毒被擦得晶莹透亮,五星级酒店都自愧不如程度,洗手台上配备有无毒性洗手液和烘干机,大理石洗手台光可鉴人,甚至水龙头里也会流
于是在大逆不道地咒骂馆长几声之后,雷伊斯哇哇叫着松开从头到尾都抓在阮向远手腕上手指,扔下黑发年轻人,自顾自地路小跑着往三号楼方向冲——阮向远先是愣愣,后来在看到狱警腰间挂着那顶不知道为什蹭满咖喱酱黑椒汁乱七八糟五颜六色军帽时,这才明白狱警这是要赶着回去换衣服。
终于得到自由,阮向远松口气,浑身紧绷肌肉放松下来,站在原地站会儿,直到周围重归于宁静什也听不见,他这才抬起脚,缓慢地往三号楼那边移动——
直到他来到三号楼跟前,走廊上零星有几个也是吃饭或者放风回来犯人,他们对于阮向远态度要就是直接无视要就是嫌恶地斜眼,这个处境让黑发年轻人及时停下脚步想起自己好像还是个被孤立中新人,想想自己牢房里那些蛋疼室友,他无声地翻个白眼,脚下步子转,步三摇晃地转而向厕所方向走去——
先去嘘个嘘好。
在路过个黑人男人时候,他亲耳听到对方在和他擦肩而过时候声轻蔑“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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