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米拉笑眯眯地,又捏起他第二根手指时候,阮向远整个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淡定,非常淡定,完全就是副“就十根指头有本事你连脚给起拔也就二十个”淡定像——
而就在他感觉到自己拇指重新触碰到那冰冷金属触感时,忽然,在他们身后,绝翅馆三号楼层洗手间大门从外面被股突如其来,bao力脚踹开,门吱吱呀呀地挂在门框上,个高大身影投射在门板之上,来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大庭广众之下破坏公用设施,然后,只看见条腿慢吞吞地伸进来,然后是张阮向远熟悉脸,那张脸上,有双万年睡不醒银灰色瞳眸,恩,来人还有头灰色头发。
“玩够没?”白雀依靠在墙边,就好像没有看见地血和马桶水,洗手间里像是被拆迁大队路过样铺天盖地满地狼藉似,那双不带任何感情双眼看着脸上兴奋还来不及收敛去米拉,“想尿尿。”
阮向远:“…………………………………………”
众人:“…………………………………………”
撞碎指甲,那疼感觉能比他妈当场被切腿还痛,所以,当米拉狞笑着将面前整片中指指甲顺着原本形状被抽离,伴随着汹涌溅出血液,那细微创口将痛无限放大与细节化,阮向远咬紧后牙槽,冷汗顺着额迹哗地就在这秒时间里留下来——
他觉得,大概还要加上后半辈子所有即将要承受病痛或者折腾,大概他这生,都不可能再有什时候能超越此时此刻。
那种深入骨髓得,让人恨不得两腿蹬直接晕过去才叫幸福痛。
但是从头到尾,阮向远咬着后牙槽几乎把牙咬断都没哼声。
前二十年里,他还是如此娇生惯养,谁他娘不是被父母捧手心怕摔含嘴里怕化,哪怕是打个吊瓶针都恨不得抱着护士姐姐大腿痛哭顿和隔壁儿童专用注射室小屁孩子们比赛看谁嚎得大声。
只见那银灰色眼珠子动动,就好像这才看见地上人似,白雀顿顿,用“好巧啊”语气说:“新人,你怎趴在这里。”
“呵呵,”阮向远和着血咽下口心酸泪,抬起乱七八糟脸,十分狼狈地喘口粗气后,慢吞吞地露出个比哭还难看凄凉笑,“你猜?”
白雀不说话,因为他看见地上长长道血痕,在血痕尽头,是黑发年轻人无力垂落手,其中,那原本白皙修长手此时此刻被蹭得脏兮兮,上面还沾满已经干涩血液,他微微塞,掀起眼皮,几乎是下意识地,看看趴在地上黑发年轻人裤裆——
“去你妈,”立刻意识到这货在看什阮
但是阮向远在这刻才发现,在傻逼面前,哪怕是被千刀万剐,他也要扛着那口气才不算输。
和傻逼较真才叫真输。
被狗咬口之后,就因为对方是狗,所以不能咬回去吗?
答案是NO,必须咬回去——凭什不咬回去?
必须养精蓄锐,修养身心,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时候,再连本带利地口狠狠咬回去——现在米拉越他妈得意,阮向远就越想要看见这张脸在今后感受到世界恶意时候是个什臭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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