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说
这位犯人大哥说这句话时候,阮向远正忙着拼命地往嘴里塞花卷,两边脸颊都像花栗鼠似鼓起来,还没来得及咀嚼下,就听到如此惊天动地笑死人消息——鼓着脸瞪着眼,像雷切鱼缸里受惊小黑似,黑发年轻人保持这个愚蠢姿势保持大约五秒。
……动物灵。
……找人偿命。
大约十秒后,阮向远这才回过神似虎躯震,嘴巴仿佛是终于恢复生理功能,机械地动起来,艰难地,将这口差点儿隔着几桌全部喷到对方脸上花卷慢慢咽下去。
细条斯理地咽下粮食,再喝口豆浆,阮向远端着那杯豆浆站起来,然后不受任何邀请就擅自屁股坐在两位正在八卦犯人身边——
忘记伸手去拍睡神肩:“虽然只能看到自己,但是上帝是公平,于是还比你多项附加技能,比如说要零点七时候,结果就不会变成零点八。”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话,也不等白雀对这个即臭屁又令人惊讶所谓解释做出反应,阮向远已经像条泥鳅似溜烟冲进牢房,啪啪甩鞋子连滚带爬地飞上床,钻进被窝里捂好副拒绝继续谈话样子,系列动作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
直到隔壁大板牙爬起来拽开他被子,好奇心旺盛地问他外面发生什时,黑发年轻人这才抓着被子角十分不友善地翻着白眼,撅着屁股在床上哼唧声——
“冤魂索命。”
……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在三号楼依旧是处于被孤立状态,所以是什给他这个主动靠近别人勇气呢?
因为昨天,在工作期间接触两三个三号楼犯人之后,当天晚上,阮向远安安生生在公共浴室里洗个进入绝翅馆以来最安稳澡——
路上居然没有拖把水迎头泼下来,洗完澡顺利开门不说看发现内裤第二次居然也还在,暗搓搓地把备用内裤往盆子底下塞,路换好衣服第三次居然也没有被嘲笑“长得丑”“没身材”“凭什勾搭雷切”之类围绕他那不怎地身材绕开个人气质而偏激地展开人身攻击,路顺利让当时阮向远还略微觉得不习惯,当打开门,最后他发现自己鞋子最后次居然地……老老实实呆在它该在地方,而不是在下水道口上插着——
诚惶诚恐地穿上鞋子,前所未有完整地走出浴室阮向远在回牢房路上拍拍脑门终于觉悟——其实这些犯人还算是有眼光,知道在这个,bao力事件天天有监狱里,什人看上去不好惹其实可以随便欺负,又是什人,看上去好欺负,其实不能轻易惹毛。
前者说是米拉。
阮向远当然是开玩笑。
大板牙也没当真。
但是第二天大早,他们发现,自己虽然是在绝翅馆最底层牢房里,但是从智商这个方面来看,他们似乎站在绝翅馆众最顶层。
当时阮向远坐在餐厅里飞快啃着手中花卷,隔壁桌犯人话题从当今最红女明星,下子跳转到灵异频道,并且毫无征兆,那个大概是九层楼犯人张口就是——
“听说昨晚楼梯间出现动物灵,就是雷切那只死在们楼梯间狗,它死不明不白,昨晚出现在楼梯间,找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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