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知道为什,站在那个临界点面前雷切却放弃。
“……还以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盯着白堂双眼,阮向远忽然又对自己曾经肯定事情变得有些摇摆不定,“……不要问为什,知道你说是什意思,白堂,但是也很肯定,曾经雷切确实差点儿做到,但是他放弃那个机会。”
“——如果不是放弃,只是等待个更加好时机呢?”
哗啦声,中年男人撑着水池边缘跃而出,他并肩坐在阮向远身边,拽过巨大白色毛巾擦着自己头发,边淡淡地说:“如果当时雷切只是觉得,他可以等待个更加完
因为没有人知道,如果绝翅馆忽然从四部分变成某栋楼完全占据统治地位,那失去平衡点混乱环境之中,将会衍生多可怕各种事故。
最高权威王权者争夺,楼层势力,犯人与犯人之间关系崩塌与重新建立——
那或许将是个崭新世界,没有人能断言那会是好还是坏——然而,对于现存于绝翅馆这批犯人来说,这样改变,无意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要将整个地球人类进行重新大洗牌般。
伊莱绝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无定数事情。
所以大家看上去都在反对。
能更加像样地成为名王权者,但是这件事中,唯违和点是——”
阮向远:“?”
白堂微笑微微收敛起来:“你和雷切走得太近。”
阮向远脸上表情僵。
“绝翅馆里,没有任何规章制度规定犯人感情,这些都是很私人东西,”白堂说,“但是很不幸地,绝翅馆就是个小小世界——四栋楼,四位彼此独立王权者,率领四部分完全不能也无法互相干涉彼此犯人……自从这个世界级别监狱建立到今天,这个规律从来没有人打破……”
这种感觉多熟悉——阮向远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
半年前,当他还是狗崽子时候,他记得清清楚楚,曾经有那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几乎就要跟着还是主人雷切触碰到这个临界点——当时,雷切抱着他,他们站在三号楼高层,睥睨着整栋三号楼,因为没有个真正像样王权者,三号楼犯人能做,只是站在雷切脚下,卑微得仿若尘埃仰视着他——
纵使那刻,三号楼犯人们胸腔中燃烧着被他楼王权者践踏羞辱感,他们双眼几乎都要喷溅出愤怒火星,默默地述说他们不甘心!
没有谁想被别楼层踩在脚下。
那样气氛紧绷到让当时身为狗崽子阮向远都忍受不住,跑出来堂而皇之地搅混水——
在四号楼王权者平静目光注视下,阮向远心脏不知道为什猛地漏跳拍——
尽管白堂话还没有说完,猛然之间,阮向远却隐约地觉得自己似乎猜到对方即将要表达意思……
关于绝翅馆内部潜规则与生存体系问题,仿佛已经成为狱警和馆长存在唯真正原因——四栋楼,必须永远保持在个没有绝对优势和绝对劣势环境下,每任馆长最重大责任,就是将新来犯人根据力量或者智慧,完完全全平均分配到每栋楼去。
这个环境不允许打破。
也不允许任何人妄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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