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伊斯愣将近十五秒,直到原本站在他面前黑发年轻人身形晃,拖着那具又敏捷又迟钝得像是行尸走肉似矛盾步子,要跟他擦肩而过时候,狱警这才哇哇叫着转过身把拖住黑发年轻人手腕,当对方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他时候,狱警十分真诚地问:“病?”
阮向远面无表情地回答:“生龙活虎。”
雷伊斯又纠结,他看上去已经得到
他只顾着埋头往前走,脑海里乱七八糟想着很多东西却始终整理不出来个究竟,直到他跟怒气冲冲因为点名没有点到他而跑出来抓人雷伊斯撞个满怀——
“啊啊啊啊,你跑到哪里去!”狱警嘟着脸,气鼓鼓地大吼大叫,“白雀明明说你们什狗屁训练早就结束——拜托你看看时间好不好,已经宵禁耶,你这样乱跑徒然增加狱警工作量你真好意思吗!!!”
不由分说地顿臭骂。
阮向远抬起头,看着面前狱警那张气得脸红脖子粗脸,不知道为什,忽然有种从地狱回到稍稍好点人间错觉……于是心中原本阴郁稍稍消退,黑发年轻人眨眨眼后,老老实实地说:“抱歉,冲凉房呆久些,忘记看时间。”
但是雷伊斯好像还是没有要消气样子,他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叉着腰也不急着赶阮向远回牢房,反而是像只螃蟹似拦在路中央瞪着他:“听别犯人说,后来雷切也去游泳馆。”
做狗时候,可以理直气壮地赖地打滚撒娇汪汪汪。
但是,在阮向远节操底线来看,做人时候,总该是要有些做人样子——
如果在其他人眼里,他阮向远就是如同宠物狗般被雷切圈养着存在,那在雷切眼里,他又怎可能是个人呢?
好烦。
活二十几年第次觉得,在周围所有人都脑补你只会围着个人汪汪汪讨巧卖乖情况下,想好好地做人也很麻烦。
“恩?”对这个名字反射性地抬起头,在对视上狱警眼睛那刻,白堂话又在脑海中闪而过,阮向远顿顿,有些麻木地点点头,“啊,没错,是去。”
雷伊斯深呼吸口气,正准备继续下轮臭骂——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却看见这个平日里在雷切问题上完全不肯让步黑发年轻人脸上神情有些不对——他脸上显得木讷得很,就好像此时此刻他们在争论人完全不是他认识那个雷切似,阮向远率先打断雷伊斯话,他面容麻木,慢吞吞地回答:“知道你想说什,以后……会离他远些。”
“什、什?!”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得到这个标准回答,雷伊斯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憋死自己,嘴巴张大成个生吞鸡蛋形状。
阮向远微微蹙眉:“总之就是这样。”
话又说回来,这群傻逼到底是用哪根脚趾头脑补出有带领三号楼入赘到二号楼这神奇意思啊——还脑补得他妈已经这做而他们亲眼所见样,操。
老子节操已碎是没错,但是节操永远地活在心间,你们懂个屁!
呸!
“……啊啊啊啊好烦。”
阮向远回到三号楼走廊里时,完全不同于在白堂面前嚣张跋扈,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仍然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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