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才上来?”
老神棍抱着洗漱盆子,顺手将换下来衣服扔进旁边换洗篮子里——到二十五楼以上高层,需要换洗衣服直接放到洗衣篮里,第二天自然就会有下面值班犯人由狱警带着上来收。王权者衣服更是狱警直接送到专门洗衣房——因为他们牢房,不是般犯人可以进入,准确地来说,是看都不能看眼。
“被鹰眼拉住。”阮向远唇角抽抽随口回答,伸脑袋往牢房里看看,于是他看见白雀和小丑。
大板牙实力到底还是有限,他靠着蛮力揍上二十层,就揍不动,临走时候,他跟阮向远说,他决定就呆在二十层这个高不成低不就地方养养老,未来就留给他们年轻人——神奇是,当大板牙面不改色地说这话时候,老神棍作为“送别好室友大板牙队伍”员就站在阮向远旁边。
“四号楼眼线,”阮向远指指老神棍,特别淡定地自己给自己介绍“新室友”,又指指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睡神大爷,“二号楼大爷。”
“……”所以,说好“说法”呢?
“让少泽给下面受伤人送点药,哦,对,”男人顿顿,在手下人瞪大眼睛期望注视之中,男人微笑,“辛苦大家。”
“……”
然后就没有然后。
装傻充愣,雷切世界第。
来要说法来。
DK这个枕边风直接人首当其冲是最容易被哄。
雷切扫眼老老实实站在身边高层,丢给这个莫名其妙人个同情目光,而后自顾自地陷入沉思——个下午和别栋楼人大规模干三次,这种事说出去,不单伊莱要发狂,其实无论是哪方揍赢意义都不大,反正都算不上是什好听事儿……喏,指不定现在他们二号楼三号楼这点儿屁事,看在白堂和绥眼里,就像是唱大戏似,瞎闹腾。
这想下,雷切忽然有点不爽,于是他隔着空气虚点下下面趴着被抽得血肉横飞白堂眼线,毫无理由地说:“再加二十鞭。”
那个本来就要死要活眼线听,口气差点儿没抽过去。
黑发年轻人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书桌旁边看书小丑:“绥对你好不好?”
“别闹,”小丑头也不抬地回答,“是三号楼土著。”
“恩,那咱俩是国。”阮向远搬个椅子坐在小丑旁边以表示组队诚心——可惜对方不怎领情,打从他进屋开
……
与此同时,二号楼隔壁三号楼。
阮向远搬上二十六层,传说中四人间——绝翅馆和外面监狱不同,牢房多,犯人少,高层更是固定就那几个人,少之又少,所以虽然说是四人间,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很可能走进牢房才发现压根就是二人间或者独立VIP牢房待遇。
当阮向远抱着这样希望脚踏进新牢房时候,看着满满当当屋子人,他沉默。
左手边,独立浴室门被拉开,蒸腾雾气从浴室里冒出来,像是仙气,随之而来,也是个半只脚进棺材浑身泛着仙气老头——呃,赤脚大仙那个仙。
活该他倒霉,今晚二号楼王权者大爷真心情不好。
“老大?”
“什?”
“说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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