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进来?”
“爬进来。”阮向远吊起眼角,用“你明知故问”理所当然语气道,“又不是没猜到,问什问。”
“三更半夜,你从三号楼楼顶爬到二号楼楼顶,再用根不知道什时候会断掉登山绳爬下来,撬开窗户,笨手笨脚爬进来,就为把件衣服还给?”
……这是承认这衣服是你意思?阮向远张张口,衡量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于是老老实实地咽回肚子里,最后,只是从喉咙深处含糊地发出声像是肯定又像是否认沉吟。
依靠在床边男人没动,虽然他知道站在床另边黑发年轻人此时此刻看似呆愣,其实浑身都时刻处于紧绷状态——只需要他个动作,这家伙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用最敏捷动作,最短暂时间,逃离他控制范围。
依靠在床边男人动,他抓过放置在床边水杯,仰头毫不犹豫地将已经变得冰凉凉水喝下,冰凉无味液体划过灼热喉咙,此时此刻,他才终于觉得身上那股令人烦躁燥热稍稍有所缓解,连带着,唇边也出现抹不易察觉笑意。
“你怎知道衣服是?”
个简简单单疑问句,追根究底地思考起来却又不是疑问,但……也不像是肯定句。
“唔,”站在床头边上黑发年轻人沉吟会儿,想想才诚实地回答,“因为在上面闻到挥之不去人渣味儿,所以,就选整个绝翅馆最人渣那个人,给他送过来。”
“……”
中已经不见惊慌,反而只是片预料之中平静。
“你来做什?”
男人脸上出现两秒钟停顿,而后,他毫不犹豫地放开自己手,让面前手脚冰凉黑发年轻人脱离自己控制。喉咙有些发痒,低低地咳两声,红发男人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将那个差点儿就被他扔到床底下去枕头拽过来,塞到自己腰下垫好——
雷切懒洋洋地依靠在床边,他看上去生疏而冷漠,只是有些玩味地上下打量着站在他床头言不发黑发年轻人——就像是只凶猛猫科动物,在进食之前打量他已在囊中猎物。
在这样令人心惊肉跳目光扫视之中,阮向远却只是微微眯起眼勾起唇角,露出个十分淡定微笑。
至于怎逃……是病糊涂?他差点儿忘。
“老子房顶上还猫
看着对面沉默脸,阮向远觉得自己回答得非常完美——虽然有在欺负病人嫌疑。
“阮向远。”
“什。”
“已经过宵禁时间两个小时。”
“噢。”
在他身后,悬挂在飘窗之外登山绳被寒风吹在窗子上,发出“扣扣”轻响。黑发年轻人抬起还戴着防滑手套手,轻轻地扫掉肩头眼看着就快要融化雪花,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分钟前被他放置在床头那件外套——
“眼瞎?”
“什?”
“来还你衣服。”
双方都显得坚定不移对话之后,由雷切起头,房间中再次陷入诡异沉默之中……那是仿佛长达个世纪那久沉默,无论用什思考姿势,都不会有人想到,在异常莫名其妙开始和更加莫名其妙结束之后,两人在次对话,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