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雷切始终保持坐在地上姿势,他自然而然地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背着阳光黑发年轻人。雪花不断地从阮向远身后从天而降,在这片白色之中,雷切发现,那双盯着自己黑色瞳眸之中,虽然背着阳光,却依旧……
有光。
“那天晚上,你说话。”阮向远继续满脸严肃,只不过,微微泛起粉红耳垂出卖他情绪。
没有放过这丝小小变化,雷切眼角染上丝笑意,他勾起唇角,抓住黑发年轻人手腕将他轻轻拉下来,让他弯下腰,直到彼此都碰到对方冰凉鼻尖。
“……”
“刚才实在怀疑得不行,去问米拉——当时楼层战,他那副见鬼表情让有些在意。”雷切想想又道,“后来从他给答案来看,他似乎真觉得自己见鬼。”
“这个回答不怎浪漫。”阮向远拍拍雷切后脑勺,“如果你刚才回答‘无论你变成什样,你都是你’这样回答,说不定会个感动再趴你怀里哭会。”
“个人觉得你只会嗷嗷叫时候比现在更可爱。”
“……”
,黑发年轻人在口袋中掏掏,掏出卷绷带,以及枚三号楼王权徽章。
想想,撕下条绷带,将徽章挂在上面,然后手脚很快地,在面前红发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将那条破烂兮兮绷带绑在男人脖子上,阮向远抬起头,对视上言不发任由他摆弄男人眼睛,嗓音沙哑地说:“这才叫项圈……你那个,算个屁。”
雷切言不发,难得没有对脖子上丑得要死随便得要命“项圈”发表任何评论。
阮向远想想,也没觉得两栋楼王权者蹲在树底下做贼似抱头痛哭这种行为其实很蠢,他抬起手,也不顾自己脸上还鼻涕眼泪糊脸,不怎邪魅狂狷地捏捏雷切下巴:“你怎知道?”
“不是每个活着生物都会想尽办法来碰耳垂。”
男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风吹着树沙沙声与落雪轻微声响中,仿佛成为世界上最美妙歌声——
“SeiIamialuce。”
你是光。
“骗你。”
“王八蛋。”
“都说在面前不要说脏话。”
耳垂被报复性地捏下,黑发年轻人吃痛声,猛地从男人怀中窜起来,当雷切再次伸手想拉他时候,他拍开他手——看着那双湛蓝瞳眸之中千年难得见委屈,阮向远心情不错地欣赏会儿,然而他抬起手,蹭把脸上眼泪,吸吸鼻子满脸严肃道——
“再说遍。”
“……………………”
阮向远微微眯起眼,他发现当个男人满脸严肃地说这句话时候,那情景真非常喜感。
“总把个人错看成只狗并不是那平常事情,”雷切将阮向远捞进怀里,就像是抱着什宠物似再也不肯撒手,“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病……”
“你就是有病……”
“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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