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山欲言又止,最终没再说什。
有钟宛在,似乎真什都不用担心。
巳时,府内众人终于将行李收拾停当,黔安王宣瑞领着自己弟弟宣
老管家严平山眉头紧锁:“这不是你做,进去等着。”
钟宛把书箱拴好,拍拍,“等着无聊。”
严平山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些年,每年万寿节皇上都没想起过咱们王爷,怎今年突然……”
钟宛淡然笑,“没事。”
严平山忧心道,“昨晚,王爷屋里灯火直没灭,他上月才刚满十七,这小年纪,他……”
钟宛平生最不肯欠别人,他将腰间玉佩摘下来,笑:“这是郁小王爷当年总戴着,他看便知……”
知县大喜过望,忙双手捧过去,欢天喜地走。
钟宛起身,跟在知县身后将人送出去。
“动作麻利点。”
今天就要上路,黔安王府里四处乱糟糟,仆役们匆匆忙忙搬着行李,进进出出,王府里老管家远远看那知县眼,没理会,站在院里抬头看看日头,还嫌众人动作太慢,不住催促,“都快点!先把小姐车套上,去后院先备着!”
钟宛千恩万谢,钟宛受惊不小,迟疑着问句:“子宥……他还好吗?”
郁赦,字子宥。
知州慷慨激扬将郁赦夸个天上有地下无。
钟宛又谨慎问:“那大人所请之事……”
知州喜不自胜:“当然是准!拿着那信物,再有……咳咳,二位旧情在,自然是很顺利。”
“皇上让王爷进京,不去行吗?”钟宛待个小厮走远后,轻声道,“皇上就是不放心,想看看这几个小孩子,那就让他看呗,看见,安心,自然会放咱们回来,到时候咱们接着过消停日子。”
严平山还要再说,钟宛声音更轻:“宣瑞顶个郡王名头,马上就成年,不让皇上看看他,可能吗?”
严平山皱眉:“那又见瑜少爷和小姐做什?都这小……”
瑜少爷说是宣瑜。小姐说是宣从心,是宁王那对儿龙凤胎。
钟宛哂:“你也知道他俩还小,更不用怕,皇上还能跟两个孩子过不去?再说,有呢。”
管家前后招呼着,回头,正见钟宛过来,才迎过来。
老管家不大痛快道:“来要什?”
“没什,来送行,王爷不耐烦招呼他,让应付二。”钟宛笑笑,顺手替身边丫鬟拿过她手里重重箱书,边把书箱往车上捆边道,“不用着急,里面也都没收拾好呢。”
丫鬟对钟宛福福身,红着脸埋头小跑进堂屋。
钟宛相貌俊秀,身形高挑,难得性子好没架子,对谁都很好,二十几,还没娶妻,府里丫鬟不少都喜欢他。
年未及冠就已被磨砺颇为圆滑钟宛在那天勉强维持着没失态,尽量礼数周到将喜不自胜知州送出去。
……
“下官本不敢妄想,但王爷走少说要半年,下官着实思念,这才想着,是不是……”
钟宛回神,对喋喋不休知县礼貌笑,心里明白,这是来要东西。
钟宛摸摸腰间玉佩,这是从郁赦那顺出来最后样东西,钟宛本想留着,但又想起当年初来南疆时,这知县对宣瑞还算客气,钟宛是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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