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进府几年
直没孩子，王爷那会儿认
为义子，嬷嬷怕碍着王妃
眼，整天把拘在房里。”
“但太淘，也不懂事，总是偷着跑出去玩，可怜嬷嬷已经半瞎，每天还得摸摸索索出去找，还不敢大声喊，怕扰到王妃，只能压着嗓子叫着小名唤……”
“有天好像是跑进内院，把嬷嬷急疯，她壮着胆子颤巍巍进内院，好不容易找到时候，正好被王妃撞见。”
郁赦皱眉：“然后呢？”
“王妃看脸泥，身上还穿着小姑娘花衣裳，根本没认出这是谁来，还以为是个丫头，问清楚后就让嬷嬷带回去，然后过
“遇见个疯子，还不够倒霉？”钟宛回想自己刚才说话觉得浑身痒痒，抽口气，“真是……把祖宗脸都丢出去。”
不过想想文国公少爷方才神情，钟宛笑道：“他回去肯定要退亲，到时候你顺水推舟应下，公主最多怪罪，不会说别。”
郁赦点点头。
两人又去宁王府。
这是郁赦昨晚答应钟宛。
店主人心里有几分期许，忙热切看着郁赦。
郁赦放下茶盏，道：“那就……都披上红布吧。”
钟宛猛地呛起来。
文国公少爷彻底疯，都不敢取自己摆件，屁滚尿流跑。
炷香后，奇珍轩里几大大小小，四十多具瓷木铜铸马摆件上都系上大红色披风，虎虎生威，好不精神。
赦，见郁小王爷嘴角要挑不挑，脸色虽然有点奇怪，但并没有任何要阻止意思。
那将来……自己妹妹过门，这位钟少爷说个不喜欢，自己妹妹是不是也能烧？！
钟宛把店里跟虎沾边东西全毁，点点头：“这看着还稍微顺眼点。”
“记住，少爷属马。”钟宛语气平静，“店里所有跟马有关摆件，以后都披上红布，听到没？”
店主人哆哆嗦嗦，忍不住扭头看郁赦。
郁赦没陪着钟宛，在马车上等着，半个时辰后，钟宛从宁王府出来，他怔怔，没甚精神样子。
“你……”
郁赦觉得这会儿该劝慰他几句，奈何不知说什
好。
郁赦想想，没提宁王，没提那几个小孩子，反问道：“听说……你是宁王妃带大？”
钟宛愣下，点头笑：“是，刚来王府时候刚三岁，本来是由个从钟府跟来嬷嬷照顾着，嬷嬷老，眼睛不太好，颜色都分不清，给做好多姹紫嫣红衣裳……”
钟宛脸惨不忍睹，借口自己累，出奇珍轩。
回到马车上，钟宛头大如斗，失声道：“你怎回事？！”
郁赦抿抿嘴唇，“……就没记清。”
“句话你都记不清！”钟宛崩溃，“不管，过几天无论你找什理由，你让店家把那些红布撤下来！人家已经够倒霉！”
郁赦道：“毁东西，都会赔上，他次卖这多东西出去，算不上倒霉。”
差不多。
钟宛给郁赦使个眼色，让他说最后句话。
钟宛怕郁赦忘词，给他安排很简单，就句：你还有完没完？
然后钟宛撒泼耍赖，两人作出副打情骂俏样子来，把文国公少爷恶心走，这事儿就算齐全。
郁赦嘴唇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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