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心道按着郁赦如今
阴晴不定诡谲脾气，怕不只是“几次羞辱”这
简单。
钟宛决定事，林思向来劝不动，他叹口气，转身要走。
“等等。”钟宛突然道：“还有件要紧事，
要问你。”
林思认真看着钟宛。
钟宛沉声道：“前些天，郁小王爷是不是抓
你去，问小名？”
林思苦笑，比划：劝不动，那日从三皇子府上回去后，宣璟怒不可遏，亲自写
沓郁小王爷和五皇子名讳，找出百十来件瓷器，挨个贴上，然后找来根这粗棍子！
林思比个碗口大样子，钟宛骇然：“做什？”
林思打手语：大吼声，举着棍子砸向瓷器，再大吼声，砸向另个瓷器，循环往复……
钟宛沉默许久，问道：“砸完之后，他消气吗？”
林思摇头，比划：没有，因为后来砸顺手，不小心把皇帝钦赐个九环琉璃盏也砸，那个琉璃盏很是珍贵，皇上之前来府上还特意看过，四皇子怕皇上将来问起，悔之不跌，边痛骂着五皇子和郁小王爷，边去捡那琉璃盏碎渣，共有……几百片吧？混在其他碎瓷中，好如大海捞针，方才来时，他还在分拣呢。
相师话，今上皇位来不正，所以皇子们个都保不住。
林思忧心忡忡：还说，下个遭难，必然就是四皇子。
钟宛写道：宣璟怎说？
林思叹气：他整日发火，说要严查流言源头，杀儆百，劝阻，他……并不听。
钟宛写：石二鸟。
林思愤愤不平，比划：郁小王爷蛮横又不讲道理！他问主人你小名，当即就要说！奈何他上来让人按住，个哑巴，口不能言，白白吃好半天苦头。
钟宛回想自己厉声质问郁赦是否刑讯林思场景，满目苍凉。
钟宛无力摆摆手：“委屈死你……你去吧。”
林思耿直磕个头，走。
钟宛头疼：“他以前只是才情不好，怎现在脑子也不行？就这样还好意思争储？”
林思叹气，比划：主人还有事吗？若没事，就回去，替他分拣二。
钟宛点头：“你去吧。”
林思又想起事来，比划：主人，郁小王爷如此忌讳身世之事，会允许你留在身边？若不行……你还是回黔安吧。
“不。”钟宛想也不想道，“他现在自然不信，但不能不管……唉，随便吧，最多挨他几次羞辱，还能如何？”
宣璟这会儿要是当没这回事，不加防备，被人害就是糟天谴，不明不白。他要是很在意，急吼吼去纠察，就等于是承认流言中“皇位来路不正”说辞，犯崇安帝忌讳。
钟宛眉头紧蹙，都被郁赦说中，先陷入两难，竟真就是宣璟。
林思有点着急，比划：怎办？
“查肯定是不能查。”钟宛低声道，“现在唯能保他就是皇帝，开罪皇上，争储就真无望。”
钟宛抬头看向林思：“他不是很听你吗？劝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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