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帝亲自过问,其他宗亲自然也开始来看望,自晌午开始,来人络绎不绝,天气实在太冷,严平山怕钟宛再犯病,没让他出门应酬,自己在前面招待着。
直到郁王府车马也到。
严平山吓跳:“
他好些年没这种感觉。
钟宛记得郁赦喜欢喝茶,今天他收到那些茶叶时候,不知想到是什。
无论怎想,两人关系,也许缓和些吧?
把过往笔勾销是不可能,但下次见面时,看在自己主动示好面上,郁赦至少不会那疾言厉色吧?
钟宛回想两人几次见面还有点心悸,曾经温柔又有礼郁子宥,这变得也太多吧?
冯管家竭力劝着:“不不不,这肯定有误会。”
“他完……”郁赦被气红眼,“黔安王府完,整个黔安郡全都完……”
冯管家苦着脸:“世子!”
“什时辰?”郁赦看向外面,“备车!”
“别别别……”冯管家忙劝道,“马上就亥时,闭门鼓都敲多半天!现在出去犯宵禁不说,外面滴水成冰,正下着雪,根本走不动路,明天……明天再说。”
勉强也算黔安土仪,那你马上收拾出来,让人好生送到郁王府去。”
小管事忙屁颠颠去。
两个时辰后,本已消下火郁赦看着桌上欢天喜地红绸鸡蛋,脸色都变。
冯管家站在旁,惴惴不安。
“听闻……”郁赦语气平静,“民间送人红鸡蛋,是家里有喜事,生孩子,对吧?”
钟宛放下茶盏,躺下。
第二天早,钟宛狠狠心,又让人给宣瑞送剂药过去。
宣瑞这次没精神犹豫,他烧口舌发干,明知道是毒药也接过来口干,过不到半个时辰,宣瑞烧更严重,将早起吃点东西吐个干二净,面如金纸,上气不接下气,宣瑜什也不知道,见宣瑞这样,生生吓懵,宣从心拿着个帕子按眼角,低声道,“没事,还有姐姐呢。”
宣从心不说还好,说完宣瑜趴在宣瑞床前嘶声大哭起来,宣从心在旁看着他哭,想起自己早逝父母,也跟着流几滴泪,黔安王府上下登时显得凄风苦雨,好不惨淡。
钟宛命人再去请太医,这次终于惊动宫中,崇安帝听说以后派两个太医过来,又赏不少补品。
郁赦哪里会听,最后还是冯管家生拉硬拽郁赦拦下来。
郁赦怒火攻心,足喝两盏三花茶才堪堪睡着。
同时刻黔安王府,刚去看过宣瑞钟宛回到自己院里,喝口热茶,看着茶盏定定出神,突然笑下。
郁赦现在也许和自己喝着种茶吧?
钟宛有点不安,有点兴奋。
冯管家谨慎:“好像是。”
“那他这是什意思呢?”郁赦额间渐渐积攒起怒气,“是在挑衅,让知道他要纳妾,要生儿子?”
“不不不……”冯管家忙道,“钟少爷绝没这个意思!他不敢!”
“看他没什不敢!”郁赦心里腔怒火随时能将整个府邸烧个干净,“要娶夸父,还送他和夸父红鸡蛋……钟归远还有不敢事吗?!”
冯管家把头摇成拨浪鼓,他也很想捶钟宛顿,之前不是说好好吗?这事儿得慢慢来,他这是在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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