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年也想买他来着,但母妃不让,舅舅也不许。”宣琼冷笑,“真是有意思,舅舅那会儿对严防死守,说不许沾惹宁王府事,倒管不住自己儿子,让郁子宥把钟宛买去。”
“嗨,谁管得郁小王爷。”随从笑道,“反过来说……越是疼,管越严,郁王爷疼您,所以什都要管,郁小王爷……不过是放着好看罢。”
“是啊……”宣琼不知想到什,突然笑起来,侧过头跟随从嘀咕几句,两人都笑起来,宣琼吩咐,“拦着他,定要给拦住他!出宫,他就是个奴才!”
随从迟疑片刻,劝道:“算吧,钟宛他也不是好惹。”
“有什不好惹?你……”宣琼低声笑道,“就说是表兄接他!他肯定跟着走。”
凉亭上,五皇子宣琼扶着栏杆,不耐烦道:“还让先等着?这什规矩?”
宣琼随从附和:“是,实在不像话,不过皇上也不是给钟宛脸面,是在问黔安王病情呢。”
“莫名其妙。”宣琼提起钟宛来就是万个不痛快,“父皇偏爱表兄就算,偏偏对钟宛也高看眼,以前同读书那会儿,呵……钟才子傲,除宣瑞从来不跟别人说话,陪太子读书读成他这样,真是独份。”
随从笑笑,“再傲气,如今不也就是个奴才吗?当年是主子仁慈,不然把他买来,宰杀也不是没可能,只可惜……让郁小王爷买去。”
“什小王爷!还没袭爵呢。”宣琼烦躁,“要真能早早袭爵就好……现在不上不下,更让人心烦。”
折腾是为什,郁赦心里清二楚。
郁赦低声笑,无论是为什,但很奇妙,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死。
郁赦不自觉走到碧波池边上,看着池水上破碎枯荷静静出神。
宫中地气暖,宫里几洼池水都没结冰。
郁赦看着深色池水,转身下观景亭,直直走到池边,目光空洞看着深不可测水底。
随从还要劝,宣琼笑道:“这有什,跟他叙叙旧,哈哈……就算回头闹起来,你说舅舅是护着,还是护着表兄?呵……舅舅没准巴不得替他下表兄脸面呢!”
随从干笑:“这是自然,谁对郁小王爷不都是面上说好,背地里烦他烦要命呢?”
宣琼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哈哈……钟宛会儿看见,那表情哈哈哈哈……”
观景亭下,郁赦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郁赦低头看着池水,还是很想走下
郁赦身世成迷,宣琼早早就有疑心,总担心他真是崇安帝私生子,将来挡自己路,随从也明白,压低声音道:“隔墙有耳。”
“这儿不是没人吗?”宣琼虽如此说,但还是不再提这个,转而笑道,“听说没,昨天,表兄去黔安王府上,哈……好像是去找钟宛。”
随从跟着低声笑。
“钟宛确实好看,刚打远瞅眼,比以前更俊,不过……”宣琼笑,“下贱骨头。”
随从胜不可闻道:“他以前不就跟郁小王爷?现在遇到旧主,背着人不知怎讨好呢。”
这百该多好。
谁都干净。
凉亭上传来几声脚步声,郁赦皱眉。
总有人在这种时候出现。
“他怎入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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