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转头看向钟宛,温和道:“不想今天出这多事,真是不巧,皇上大约也没精力跟您说话儿,钟少爷倒是不用在这干等,
郁赦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他想就知道八成是钟宛说什,崇安帝才会传自己来细问。
钟宛等半晌也听不到郁赦说个字,心里要急死,恨不得替他辩驳,他抬头看向郁赦,见郁赦居然也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钟宛愣下,听到郁赦皱眉低声说句:“多管闲事。”
郁赦静好会儿,像是下多大决心似得,烦躁道:“请皇上屏退闲杂人等。”
崇安帝点点头,钟宛这个“闲杂人等”就被客客气气请出来。
钟宛磨牙,这个混账!
郁赦懒得辩驳,宣琼说那些话他也句都不想重复,反正崇安帝不会将自己如何,他们说什,自己认什就是。
郁赦抬眸看着崇安帝,心里涌过丝不耐烦。
他不信崇安帝猜不到自己为什会发狂。
每次都是因为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还有什可解释?
不多时,刚到宫门口郁赦被拦下,带过来。
郁赦神态自然,好像把宣琼推下水不是他般,只是看到钟宛时稍稍迟疑下,随即神色如常。
崇安帝问道:“是你把宣琼推下水?”
郁赦点头:“是。”
显然不想解释什。
事都会替他担下。
郁赦自己也不定会替自己解释什。
所以,什黑锅都能甩给他。
但无论他身世如何,这难道是他自己选?
钟宛回想起冯管家之前说郁赦这些年九死生种种,突然开始怀疑,那些事到底全是郁赦自找,还是别人看他心寻死,推波助澜,借刀杀人?
钟宛料到宣琼大约是说些自己不能听话,郁赦能愿意辩解,大约就没事。
钟宛在殿外候着,看着郁妃带着太医脸愠色进大殿,又梨花带雨眼神闪烁出来。
又过会儿,宣琼那个随从被人拖出来,老太监垂着眼皮,低声交代:“圣上仁慈,只罚百板子,带他领罚去吧。”
殿外侍卫答应着,老太监又慢慢哼道:“这是得罪郁小王爷人,你们晓事点,不要让郁小王爷不痛快。”
那被吓半死随从听出来这是要灭口,吓得要叫起来,被侍卫把捂住口鼻,拖下去。
崇安帝怕听这些,自己也不耐烦说。
能含糊过去,大家都好。
反正宣琼也没死,自己最多又是被软禁,还能如何?
郁赦要认罪,余光扫过钟宛,愣下。
钟宛正焦急望着他。
宣琼随从抓住线生机,不住磕头,只怪自己。
崇安帝头疼不已,“你又是要做什?好好……”
郁赦看看地上随从眼,冷笑下,好奇自己这次又被扣什帽子。
郁赦淡淡道:“看他觉得恶心,就将他推下去。”
崇安帝怒道:“你!”
七年前郁赦,连蒙汗药都没听说过,怎会知道什是寒食散?
那些药到底是他自己找来,还是别人知道他心存绝念,引诱他服下?
就郁赦这个样子……要害死他实在太容易。
钟宛看着趴在地上不住发抖随从胸中怒火滔天。
个奴才,都敢堂而皇之给郁赦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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