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怒不可遏,难以自已把满腔恨意全倾注在钟宛身上,都是这个人,都怪这个人……
“他也在利用,他其实也在利用……“
郁赦喃喃自语,眼中闪过抹杀意。
随车家将耳力非常,听到车里动静,催马跟到车旁,俯下|身问道:“世子可有是吩咐?”
马车中,郁赦双目赤红,声音喑哑:“替……解决个人。”
郁赦耳中阵阵耳鸣,头又疼起来,他眉头紧皱,“日后再说……”
郁赦踉跄两步,出暖阁。
回郁王府别院路上,郁赦头疼欲裂。
宣瑾死打破京中微妙平衡,夺嫡之争已经开始。
郁赦原本能轻松快意旁搅混水旁看着别人厮杀,最后再无牵无挂死在某个蠢货手上。
不是头次被扇巴掌,这次郁赦没惊没恐,面无表情抬手用拇指抹下嘴角上血,看眼,随手拭在帕子上。
郁赦舔舔嘴角,笑着补完方才句话,“还非要做皇太后吗?”
安国长公主即愧又悔,“方才让你气着,让看看……”
“不用。”郁赦后退半步,“公主打也打过,回府思过去。”
“子宥……”安国长公主近乎哀求,“不是只为自己!无论如何你也是如今最近血亲,怎会不帮你?你……你就不怕将来宣琼上位,让你没有容身之处吗?倒时候不单单是你,你身边人,怎可能不受牵累?!到时候就算能保住这公主府,也只能仰人鼻息!……”
你就非要戳心,戳皇兄心,是不是?”
郁赦脚步顿,转头看着安国长公主,“这话说反吧。”
郁赦说罢就要走,安国长公主匆忙起身,脱口急道:“皇兄他……他身子不好!”
郁赦脚步顿。
“子宥。”安国长公主起身,走到郁赦身边,无奈道,“是替你着急!自打宣瑾没,皇兄病场,精神大不如从前,要是有个万……你准备如何?”
家将听到个名字,心中凛,忍不住再次问道:“世子确定?”
马车里安静片刻,道:“是。”
家将躬身,细细听清楚郁赦
百。
但是,但是……
郁赦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嘴角还在疼,他好似瞬间回到六年前,就是在公主府,就是这个巴掌……下子结束他懵然混沌少年时光。
郁赦原本那会儿就能解脱,但是钟宛在万里之外,竟生生把他气活过来。
郁赦现在也可以不管不顾,但钟宛现在偏偏就在那个什鬼黔安王府里呆着!
郁赦眸子颤,身边人……
郁赦咬牙。
他为什就不能好好呆在黔安?!!
安国长公主见郁赦似有意动,忙道:“子宥……你当真已经绝情?什都不管?”
原本确实是绝。
郁赦偏头看安国长公主,对视片刻,郁赦轻声道,“公主,你是宣琼亲姑母,郁王爷发妻,你只要不犯大错,辈子荣华富贵是跑不。”
郁赦轻声笑道:“知足点吧,还非要做皇太……”
啪声,郁赦被安国长公主扇巴掌。
打郁赦,安国长公主自己先慌,急道,“子宥……”
安国长公主要拉郁赦看他脸,被郁赦偏头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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