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想着那个本正经小少年,心里阵阵抽疼。
“世子……”钟宛抿下嘴唇,轻声道,“今天,不亲吗?”
郁赦没料到钟宛突然就说这个,愣。
钟宛清清嗓子,低头摆弄自己右手上白布。
钟宛低着头,听郁赦不可置信从牙缝里字顿往外挤:“青、天、白、日……”
七年前,钟宛吃药装病时,同郁赦冷战数日。
那些日子郁赦脾气也不大好,整日冷着脸,在宫里遇见宣璟,宣璟那个不会看人脸色傻子偏偏凑到郁赦跟前,阴阳怪气问他同钟宛如何。
郁赦起初没理会,宣璟非要嘴欠,同郁赦说:“你要是玩腻,就把他给,大不折半银子给你就是。”
少年郁赦勃然变色。
宣璟头回见郁赦这生气,吓跳,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但郁赦没有。
钟宛哑然:“世子知道是谁做?”
郁赦合上书,“你手疼吗?”
钟宛右手上还缠着白布,郁赦皱眉,将桌上个小瓶子往前推推,“伤药……大约比你府上好。”
伤药旁边还放着叠好白布,钟宛并拿。
钟宛坐下来,自己拆右手上布放在边,单手拧开药瓶,他左手没右手灵活,洒出不少药粉。
什。
钟宛轻轻吐口气,低声道:“世子。”
郁赦左手掌心按在书案上,不动。
郁赦头也不抬,面色如常,沉声道:“来这早?”
钟宛嘴角微微挑起,心里却疼下。
钟宛闭眼咬牙,完蛋,又说错话。
钟宛尽力表现自然点,不等他说话,郁赦似无奈似愤懑道:“钟宛……你吃不够是不是?”
钟宛没绷住,耳朵倏然红。
当日,听史太傅讲课时,在被问到“伦常乖舛”何如时,十五岁郁子宥起身,当着众人面,走到宣璟面前,怒斥宣璟不兄不友。
郁子宥义正词严,掷地有声,将宣璟骂个哑口无言,史老太傅都惊,忘自己今日要讲些什。
钟宛抬头看着郁赦,小子宥,你当日还敢说你没动心。
郁赦让钟宛将手腕搭在他手心上,低头替钟宛包扎好,脸不快:“行。”
钟宛微微活动下右手手指,郁赦缠不松不紧,刚刚好。
郁赦远远看着。
钟宛不甚在意,往右手掌心撒些药,落在身上不少,药粉散出股苦气,钟宛打个喷嚏,郁赦不满看过来。
钟宛抖开干净白布,用牙咬着头,左手拿着另头,道道往右手上缠,不小心牵动右手伤处,钟宛吃疼,皱眉“嘶”声,郁赦忍无可忍般,起身走过来。
钟宛想笑不敢笑。
郁赦拍开钟宛左手,自己给他包扎,钟宛看着郁赦,想起宣琼方才说话。
钟宛想下,道:“原本想更早来,可四殿下突然来们府上,没法子……耽误会儿。”
不知是不是钟宛错觉,他感觉郁赦眉头舒展开些。
郁赦依旧看着书,问道:“宣璟找你做什?”
钟宛自己坐下来,道:“前两天有些关于世子流言,四殿下觉得是传出去。”
郁赦淡淡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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