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脑中突然好似炸般。
郁赦派不少探子随宣瑞往黔安去,按照郁赦计划,这些探子既要保护宣瑞也要盯着他,若郁慕诚真对宣瑞出手,探子们会将宣瑞护下,若钟郁慕假意出手,就顺水推舟,然后分人回京来知会自己。
郁赦有个私心。
他并不确定郁慕诚会出手,若郁慕诚不出手,郁赦想将自己以宣瑞为饵事瞒下来,当切都没发生过。
是免得让钟宛悬心,二是……
郁慕诚目送郁赦走远,喃喃自语重复他同郁妃说话。
“子宥身上多少个把柄,你随意挑哪个发作不行……”
郁赦原本以为郁慕诚只是照例在人前同自己演演父慈子孝戏码,直到几个时辰后,他才明白过来。
“你……”
郁赦避开众人,带着来传话小太监路走到无人处,“你说什?!”
赦。
近日崇安帝不再只让郁赦“学政”,在崇安帝授意下,内阁老臣们如今反过来,每日会分派些要紧不要紧折子交给郁赦,由郁赦先批复,之后老臣们再逐审核,没问题直接发下去,有异议再同郁赦商榷。
崇安帝嘴上不松口,确已隐隐有点要让郁赦监国意思,宣琼派人相视无言,脸愤懑甩手走。
郁赦宠辱不惊,脸色没半分得意之色,他照常命人整理奏疏,准备回内阁批复。
郁慕诚这日也来朝会,散朝后他慢吞吞往外走,迟两步,停在郁赦必经之路上。
郁赦怕钟宛不会同意。
郁赦原本计划很好,宣瑞遇袭事传到京中来需要时间,但怎也跑不过自己探子,若真事成,那他也有充裕时间同钟宛解释清楚,宣瑞只是暂时被郁慕诚扣下而已。
但现在……
郁赦脸色极差,“……他们还特意去告诉那对双胞胎。”
小太监急道:“是呢!就怕那两个小主人什都不懂,同钟少爷要说法!钟少爷之前同他们保证过,护送原黔安王事由王爷力承担,绝不会出岔子,如今出事
小太监苦着脸,“内情小也不知道,只会学舌,咱们府上探子日夜不休,半个时辰前刚刚赶进京,探子听说王爷您还没回府,本想着不急,等着王爷回府后同王爷交代黔安事。”
这都没问题,郁赦皱眉道,“那怎突然催你来寻?!”
小太监焦急道:“错就错在,不知哪里来人,早咱们探子几个时辰往黔安王府和咱们府上传递消息!这是哪里来人?也不找王爷您,逮着谁同谁说!毫无顾忌,咱们探子都吓着!”
郁赦心中沉,“他们说什?!”
小太监受惊不小,呐呐道,“他们吵吵嚷嚷往两边府上通报,说、说原黔安王遇袭,已经……殁。”
郁赦自来是看看郁慕诚也当没看见,同郁慕诚擦肩而过时,郁慕诚开口温和道:“子宥。”
郁赦停住脚,眼神淡漠看着郁慕诚,示意他有屁快放。
郁慕诚慈和道,“没什事,为父看你近日辛苦,想提醒你几句,小心身子。”
若是以前,郁赦必然要说几句刺耳话让郁慕诚下不来台,但他如今连崇安帝这个父皇都认,再没什恶心事是忍不。
郁赦面无表情点点头,没再耽误时间,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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