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偏殿,慢慢地往外走,两人行至池畔,四周空旷,藏不住人,安国长公主静片刻,道,“皇兄想要命吗?”
郁赦默然。
“早就猜到。”安国长公主幽幽道,“
钟宛低声道,“应该又搜查几遍,行宫内不会再有刺客吧?”
“应该没有。”郁赦低声道,“从昨晚到现在,就差掘地三尺,今天早,皇上还命人把所有常年在行宫侍奉洒扫宫人都遣散,其实可以放心。”
“总还有点不安心吧。”钟宛想下道,“你……你去见过安国长公主吗?”
郁赦沉默片刻,“刚才本想去……”
安国长公主这个助力不能就这放过去,郁赦如今算是救她命,不去招揽下太过可惜,钟宛也清楚郁赦不喜欢见安国长公主,商量道,“要不去?”
钟宛怕再聊下去要露怯,被宣璟发现自己还是只童子鸡,又交代几句就遛。
钟宛回到东偏殿时,郁赦正坐在内殿喝茶。
钟宛笑下,“被骂?”
郁赦点头,“当着众人面,把骂个狗血淋头。”
“又故意耍威风……”钟宛边说着边往外溜达圈,确定里外都没旁人后坐到郁赦身边来,低声道,“会直接把郁王关押起来吗?”
’?”
钟宛叹气,“子宥要是跟说这样话,大概会伤心死。”
宣璟语塞。
钟宛突然有点好奇,小声问道,“你是真没感觉,还是时气愤故意气他?”
宣璟半天吭哧不出句话来。
郁赦失笑,“算,她对你更没好气,你自己坐会儿,去。”
皇后宫苑中偏殿中,安国长公主手臂上缠着厚厚白布,正神情恍惚坐在窗前出神。
郁赦不想吃闭门羹,索性没让人通报,自己直直进内殿。
安国长公主抬眸看郁赦眼,眼神复杂,“昨晚……你猜到,是不是?”
郁赦往外看眼,安国长公主会意,起身命宫人给她披上披风,低声道,“跟来。”
郁赦摇头,“不会,那是亲王,如今还没有证据,只会软禁。”
钟宛顿下,低声道,“证据总会有。”
崇安帝心要郁王命,审问,搜罗证据,切都是在走过场罢。
“皇帝现在很为难。”郁赦轻声道,“他原想在回京前就结郁王,不管证据足不足,早点处理干净就好,将来就算有人质疑什,还能学前朝皇帝杀太子样,将切推给通传消息人,推给审案人,他自己也不知情,也是受小人诓骗,现在……”
钟宛道,“这行宫住不安稳。”
“不管你是如何吧。”钟宛露出个男人都懂表情,压低声音道,“再有下次,你稍微装装样子也行,既然有情谊,还有什是问题?你装很舒服样子,他就特别……”
宣璟想下,突然想到什,抬头看向钟宛,“所以说你经常跟郁赦装?没什滋味,也装很喜欢?”
门外郁赦:“……”
钟宛呛下,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敞开聊房里事,且也不肯让宣璟知道自己尚没跟郁赦真做过什,含混道,“这是说你呢,提做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挖心掏肺教你,你怎不知感恩?”
宣璟心不甘情不愿点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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