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门没关好,出来抽烟……”于炀垂眸,眼泪不小心流下来,于炀烦躁抹下脸,低声问,“这严重?”
祁醉沉默。
于炀点点头:“知道。”
“釜山……”于炀抹下脸上眼泪,“肯定尽力。”
于炀本来还绷得住,但他猜测和祁醉亲口承认总还是不样,这个口子开,连日来担忧压力不甘心起涌上来,于炀眼眶瞬间像绝堤似得,怎也控制不住。
于炀才十九岁……
“你要是不想。”祁醉平复下心情,“可以找那那,跟他沟通下,或者是……”
“你们在起打太久。”于炀打断祁醉,拿过队服外套穿好,低声道,“时间太长,磨合太久,他俩已经习惯,而且……”
于炀抬头看祁醉:“你还没想好怎跟他们开口吧?”
祁醉怔,自嘲笑。
“你……”
祁醉声音有点哑。
祁醉厌恶皱皱眉,偏过头,右手攥成拳,抵在自己额上,深呼吸下。
镜子里,祁醉喉结在隐忍抽动。
半年,祁醉第次这不甘心。
半年,祁醉从没向自己伤病示弱过。
在役八年,他见证过无数传奇,也目睹过无数“神”陨落,退役这种事对祁醉来说并不陌生,他十七岁进hog队,就是因为他队长队长,前前任hog队长自认不敌还没成年祁醉,自动决定退役,为战队新生力量腾出他那把电竞椅。
祁醉终结过无数人神话,从不觉得有什可骄傲,对于自己将要面对事,他亦不认为有什可耻。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走上巅峰,然后陨落,这是每个职业选手必经之路。
更何况比起赖华这种状态下滑到谷底然后生生被骂退役职业选手,祁醉运气已经很好。
于炀不愿意在祁醉面前这样,低着头拿着自己湿t恤往外走,想躲回自己房间去。
“釜山去。
若不是要让战队做好准备,他都想把赖华和贺小旭都起瞒。
祁醉不善于和人告别。
越亲密人,有些话越不知该怎说。
hog这面旗祁醉扛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战旗下队员交代,他已经累。
祁醉深呼吸下,目光复杂看着于炀:“你是怎知道?”
之前那些,全是屁话。
没人期待退役,风光退役也不行。
于炀在努力,祁醉能看见,但还是差太多。
祁醉可以预见,将要面临各大赛场上,自己如果不能上场,于炀要面对多大压力。
想要赢太难,输以后,直接顶替祁醉指挥位于炀势必会变成靶子。
他老队长在默默维护他荣耀,他钦定接班人也自动自觉扛起战队大旗,祁醉职业生涯简直是圆满。
drunk这个id,可以寿终正寝,在巅峰之时退出电竞圈,留下电竞之光永远神话。
hog将来若真没落凋零,每每提起祁醉时候,大家还是会唏嘘,会惋惜,会觉得只要他没退役,就定能将hog荣耀延续下去。
没祁醉,hog必然会走下坡路,知内情人都预料到,所以这口黑锅,他们都在抢着背。
不只是抢……于炀都已经把这口锅刻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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