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炀微微蹙眉。
“已经耽误三月,不差这几天。”祁醉莞尔,“再说于队挺照顾,没让必须拿第,还可以。”
于炀讪讪,对着贺小旭他们于炀底气很足,其实他心里并没底,他知道祁醉有多想打比赛,所以临时转口,说前三就行。
虽然这已经很难。
祁醉抬手整理下衣服,他右手边就是衣橱,于炀怕他不小心磕到,只手始终紧张护在祁醉右臂边。
露台上有点风,于炀低头护着火苗,点上火,长吸口烟。
“比你心疼……”
训练赛上见真章事,就这定下来。
“真没事?”
在贺小旭和赖华面前无比强硬于炀,跟祁醉独处时候比祁醉还紧张,他皱眉看着祁醉右腕,“感觉这个疤还有点嫩……”
“想不出来队长家这种人家过是什样日子,但要是不打职业,不管怎混……他应该也比现在轻松多吧?”于炀看着赖华,“是他自己不想。”
赖华语塞,突然不知道说什。
“他坚持做手术时候就猜到。”于炀深吸口烟,“别拿为他好这件事绑架他……他想打,不会拦着。”
赖华言不发吸着烟。
好半晌,赖华才闷声道:“要是打不行呢?”
贺小旭谁也管不谁也劝不动,无法,闷半天气,下楼把这事跟赖华说。
赖华沉默良久,上楼找于炀来。
于炀在打练习赛,赖华等他局结束后把他叫出来。
三楼露台上,两人人叼着根烟,谁也不说话。
于炀从不往花坛里弹烟灰,每次都要拿个次性水杯出来,赖华看着他端着个小纸杯慢慢弹烟灰,时不知道说什。
“你信能拿前三吗?”祁醉拉过于炀护着他手,轻轻捏下,笑,“说实话。”
“这就是留疤,再过几个月也这样。”祁醉把运动绷带绑好,“没完全恢复是真,但打三场比赛没事……不是只有三局吗?”
于炀点头:“个半小时左右……还有八天。”
“足够。”祁醉把右衣袖放下来,“还不到两个小时,没问题。”
“但……”于炀还是不放心,“这久没训练过,不好说……你这些天要开始训练?”
“不。”祁醉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不行,要等肌腱恢复。”
“那就不上,让他先试次训练赛试试。”于炀又道,“而且也不是替补……说,只是在战队需要时候偶尔帮忙打下,战队青黄不接,不是他错。”
赖华又半天没说话。
不甘心这种事,他最能体谅,也最不能接受。
“试就试吧,不然也不能死心。”赖华心绪不平,看着于炀冷冷道,“他那伤口刚长好,还没完全恢复,你也够狠心。”
赖华下楼继续盯青训生,于炀站在露台上,摸出烟盒来,又叼起根烟。
“也就你还劝得动他,你不劝就算,还帮着他?”赖华眉头拧成个川字,“你脑子也糊涂?看不出来们都是为他好?”
于炀轻轻点头,“知道,队长父母当年也是为他好。”
赖华听这话脑门瞬间红,隐隐就要发火。
但于炀并不怕赖华。
于炀直视着赖华,“队长当时要是听他们话,就没现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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