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亚脸色铁青。
“身为经纪人,长点心吧。”叶阑想人前谦逊有礼进退得度江池私下里只跟自己耍赖心里就舒畅不得,他低头继续看本子,心情大好,“自家艺人宁愿跟大老板诉苦,也不跟你提,你也想想是为什……几年前就跟你提过,对艺人你得温柔点儿,慈爱点儿……”
安亚被叶阑气脑门儿疼,冷嘲热讽:“他那个脾气,能怎诉苦?跟你哭?”
“没有。”叶阑摇头,噙着笑回味,“他不爱哭……除在床上时候。”
安亚冷着脸:“好好说话,没人想听你讲荤|段子。”
“腻乎是真,犟也是真。”叶阑翻着绘制送来第二本故事版,“挺要强,工作事多难都是自己处理,不用给他撑腰。”
安亚想下点头:“是,从以前解约就看出来,心气儿挺高……般事都能处理干净利索,之前去给他探班,问他有什要工作室出面帮他料理,直说不用。后来私下问过,听说他跟组里人关系很好,到底是自己在圈里摸爬滚打这多年混出头,挺有韧性。”
安亚最烦那些感个冒划破个手就恨不得嚷嚷满世界都知道艺人,叹息:“所以说红是有红道理,肯受罪,还从不叫苦……”
“不,他会叫苦。”叶阑合上本子,眼中闪过抹狡黠笑意,问道,“你现在可已经算是他经纪人,他单独跟你诉苦过吗?”
安亚哑然:“没有。”
池,他还帮不少忙呢。”
安亚回想去年年底,叶华权拍着胸脯保证定帮叶阑把江池挖过来事也笑。
叶阑叹息:“等他知道得气坏,没准得跟动手……再说吧,动手就动手,拼着让他揍,这事儿别跟江池提。”
安亚忍笑点头。
“行,你先去吧。”叶阑打开手机看眼日历,“按计划还有五天杀青……今天状态好话三天后就能走。”
叶阑笑着咳两声,道:“
“他跟会。”叶阑懒懒倚在折叠化妆椅上,眉峰舒展,矜持显摆,“太苦太累,晚上回酒店都会背着人偷偷跟说,低声细语,惹心疼,让哄他。”
叶影帝带着幸福烦恼,故作姿态叹息嗔怪:“小兔崽子……故意。”
安亚:“……”
可把你给浪。
安亚懒得理叶阑,叶阑咂摸两下,见安亚不接话,意犹未尽,撩拨道:“他真没跟你说过?次也没?哎你没听过吧?他呆呆吃苦头后回来跟人服软抱怨时候那个小语气……”
安亚松口气:“快点杀青吧,省两边跑。”
“对,刚才还没说完,他怎又瘦?”叶阑皱眉,“什叫任导不满意?非得瘦像吸|毒似得才行?化妆是死?”
“任导给这部电影定主体光基调就不吃妆,化妆调整力度有限,而且任导要是‘撑不起衬衫西装’感觉,这个怎靠化妆?”安亚上次去《秦笙》剧组时已委婉跟任海川提过,不要让江池太辛苦,奈何任海川说不二,安亚也不好多言,“江池很配合,直在节食,他……私下跟你说什?”
叶阑莞尔:“想什呢?你以为他跟告状?受气以后找抹眼泪?”
安亚笑:“看他那腻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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