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自己手里
烟递到江池嘴边，喂
他
口。
江池下意识看看左右，片场光线朦胧，大家都困东倒西歪，没人注意他们，江池莫名有点偷情新鲜感，低头，含住叶阑刚叼过烟嘴。
江池温润嘴唇蹭在叶阑指间，蹭叶阑手心痒痒。
江池吸两口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疲惫感减缓不少，他看着叶阑把烟蒂按灭在旁烟灰缸里，有点不知足，低声求：“哥，
想再吸根……半根也行。”
“上瘾？”叶阑皱眉，“都瘦成什
样？还好意思要烟？”
别人有什脸敢说辛苦？
片场灯光昏暗处，叶阑跟江池挤在个折叠休息椅上，垂眸玩手机。
“下面戏没问题，别陪。”江池看着叶阑心疼，“真，哥……你回去吧。”
“嘘……”叶阑收起手机，在黑暗里莞尔，“这多人呢，撒什娇。”
叶阑坐起身来，点支烟道：“下午时候跟任导说，明天上午歇班，下午过两点再开工，咱俩能睡上午呢。”
有三十多镜。
叶阑已经在现场，见江池来走近看他几眼，满意点头，江池已经熬到任海川要状态。
“剧情和角色状态你早就清楚，要求你筋疲力竭，强撑着担下来。”叶阑细细看着江池熬发红眼睛，“不要故作疲态，不要露怯，这场戏重点不是为体现你有多累多困，而是你在这种状态下坚韧。肢体和表情可以倦怠，但眼睛不要，反而要比平时都亮，你不是在作秀给别人看，你比任何人都珍惜时间，想要早点查清楚你爸爸到底做些什。”
江池细细想下，心中有点顿悟感觉，点头：“知道。”
叶阑在片场不会跟江池过多亲昵，说完戏就退到边，回到他导演椅上坐好。
江池呐呐，不敢
“昼夜颠倒多伤身，你昨晚还喝多……”江池知道叶阑吃软不吃硬，放软声音，“哥你放心，肯定不出岔子，不挨骂。”
叶阑叼着烟嗤笑：“群人都困跟倔强小红军似得，谁还有精神骂你？”
江池笑，他想打哈欠，怕眼泪流出来影响妆，费力炸眨眼忍回去。
江池侧过头，眼巴巴看着叶阑手里烟，憋会儿忍不住开口：“哥……也给来支吧？”
叶阑刚点烟就看出来江池也想要，想着他戒才没给，见他直勾勾直看着，又困得实在厉害，心里软：“支不行，太多。”
任海川阴着脸，言不发。
叶阑说没什可指摘，可真要让他夸叶阑他也夸不出口，索性闭嘴。
本来挺费劲场戏，在叶影帝督导下，拍摄异常顺利，只有点太磨人——这不到分钟戏，实实在在要拍夜。
任海川拍戏爱较真，从不走捷径，戏里是秦笙查资料查夜直到天光乍破，书房里点点明亮起来。戏外他就真让江池从半夜直拍到天亮，拍镜休息半小时，继续拍下镜，整个剧组跟着熬，副导演困睁不开眼，跟灯光商量后跑来跟任海川商量能不能调光，搭人造光模拟天亮光效，被任海川骂回去。
导演和演员都没异议，别人也不敢再多话，更何况——是人就看得见，叶影帝也跟着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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