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托人。”叶阑熟门熟路从公司大门边报刊架上抽本广告册出来,撕成两半垫在身下,道,“以前在这住过……今天正好经过,过来看看。”
知道不是信托人后江池放松下来,他不愿和陌生人独处,就要起身,不想坐久腿麻,起来时踉跄下,重新跌坐在台阶上。
叶阑看着江池,没扶他,他目光复杂,眼里有股难言情绪:“你想回家?”
江池点头,木然道:“回家……”
“你低血糖吧?还带着伤?”叶阑上下看江池眼,声音平静,“这个时间打不着车,就你这样步蹭走回去,经过前面巷子时候可能会被醉汉堵。”
“《秦笙》四十七场镜次!action!”
“小同学,这晚不回家,在这儿做什呢?”
听见声音,江池抬眸。
公司查封已月余,水电都欠费,公司里外灯全暗着,只有远处路灯还亮着,说话人背着光,江池看不清来人脸,只凭着声音知道是个男人。
秦笙昨天刚在这里,这个台阶上,被几个信托人按住头往地上撞过,撞头发里全是血,这个时间里在这里遇见个男人,他其实是很怕,身上零零散散伤口断断续续疼起来。
“《秦笙》四十六场镜次!action!”
已近夜半,江池满脸疲色,坐在他父亲信贷公司自动门外台阶上,不知坐多久。
辆车经过,车灯闪,映上江池瘦削过分侧脸。
江池疲惫坐在路边,久久不愿起身。
向爱干净他衬衣袖口两边都脏边儿,右手边还沾着点变成褐色血迹,他看着觉得狼狈碍眼,掩耳盗铃慢慢挽起来遮住,露出瘦可怜两条细长手腕。
江池困惑看向叶阑:“你怎知道会走右边巷子?”
叶阑顿下,笑,点点江池肩膀:“秦笙,是不是?在新闻上看见,知道你家住哪儿。”
提起新闻,江池脸变得煞白,他
但他太累,连日来疲惫冲击着他,江池不想跑,打就打吧,这些天他接触不少信托人解情况,越解越心焦,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挨打。
江池垂着头,低声道:“您也是信托人吗?是秦笙……秦铭诚儿子和委托人,他事暂时由……”
来人上前步,江池本能缩缩肩膀。
他最近被打太多,也总结出点经验,他想着会儿挨打时要记着护着头和肚子,不等他动作,来人坐到他身边。
江池微怔,对方穿西装革履,颇为讲究,身上也没有酒气,怎看都不像个会席地而坐人。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学校是肯定不能回,追债人已经找到学校,他导员和同学都知道他家里出事儿,议论纷纷,前两天,隔壁专业个古道热肠但没什脑子人,在学校贴大字报宣传,联络秦笙参与几个社团,在全校搞次募捐,闹得动静不小,还被当成新闻在几个社交平台上转发,上当地电视台,秦笙家里事,至此彻底闹人尽皆知。
学校回不,他也不想回家。
他母亲黑白遗像就放在客厅里,他不敢看想自欺欺人,装作母亲还在。
“卡!过,下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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