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被说得愣住，下意识地抬起手摸
摸自己
脸。
站在他脑袋上方萧炎看着他动作，又撇开头冷哼
声：“不过介于你经常这样也就无所谓，毕竟过去
萧末看着萧炎反应只是抿抿唇，露出个微笑：“你凑
那
近做什？”
“少恶人先告状，谁知道你会忽然转头——吃老子豆腐你就躲个角落偷着乐去吧。”萧炎伸手含糊地指下脑袋埋在毯子底下浅浅呼吸着萧衍，说话声音越压越低。
萧末知道他意思闭上嘴，却架不住沉默之中被自己左护法儿子那直愣愣目光看得浑身发毛，男人懒洋洋地调整个坐姿，唇角轻勾正想警告萧炎他再这样盯着他看他老爸就要放声尖叫，却在这时，他看见萧炎眉头猛地皱起来。
少年顿顿，看着萧末压低声音用几乎不可闻音量道：“老头，你到底有什毛病？”
“你才有病。”
末亲自给萧衍盖上之后，也坐回自己位置上闭目养神。
虽然很累，但是萧末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睡得着。
打从坐上飞机开始，他心就从未停止过在胸腔之中疯狂地跳动，曾经切就像是有人在他脑海中播放部老旧电影似不断闪现——
那老旧得几乎都快脱色红色武馆招牌，从武馆里面传出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沙袋击打声和教练口哨声在脑海中与某个老头熟悉呵斥声仿佛融合到起，熟悉师兄师弟们身影不断地在眼前晃动，出发去争夺他人生中最重要那块金腰带之前，那些是兄弟他们真诚祝福，脸上期待……
当时沐浴在这美好切之中元贞总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今后人生也应该样如此美好。
“你去香港到底想干什？”萧炎凑上来，只手像个痞子似搭在萧末座位靠背上。
“怀念故人。”
“怎不知道你在香港还有什狗屁故人？”
“你不知道事情多着，”萧末唇角边弧度还保持在那里，“小孩子少多管闲事。”
“是不想管你，”萧炎不屑地瞅他眼，“只是想提醒你现在表情丑得觉得们马上就要空难——不想笑就不要笑好，露出这样比哭还难看表情做什，又不会同你。”
谁知道那些吉利话居然就成他们最后次对话。
当飞机起飞时，萧末前所未有地有种想要逃避冲动——他害怕，害怕下飞机之后呼吸到第口新鲜空气都能闻到其中弥散着他骨灰气息。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天空阴沉沉，走时候忘记看天气预报，也不知道香港那边今天天气好不好……飞机还没有飞过云层时候，雨水在小窗上被高速流动气流糊开，萧末看着窗子里自己倒影，时间有些茫然，心里空空，只是因为他忽然产生种他不是萧末也不是元贞失落感。
“老头，副想要从飞机上跳上去表情是要做什？”
耳边忽然响起声明显压低音量声响，萧末微微怔，下意识回过头去，却意外地双唇碰上柔软温暖触感，被他碰到熊孩子也跟着猛地愣下，皱皱眉，却难得没有大呼小叫地缩回脑袋，只是抬起手满脸厌恶地用袖子擦擦自己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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