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年轻人跟男人凑得很近，近到他每说出
个音节，呼出
气息几乎就要尽数喷洒在男人脸颊之上。
“萧祁是对，这次，都是因为你处理事情太高调，手段也不够温和，所以才给
别人有机可乘机会。”
萧祁掀掀眼皮看男人眼，没有反对，只是浅浅地点点头。
“‘猎犬’是把锋利好刀，但是总是拿出来用，等你真正需要用上它们时候，你就会发现，刀大概没有以前那
锋利。”
“……儿子，”萧末忍住翻白眼冲动，“不要乱来。”
“
知道，”萧衍替男人扣上衬衫最后颗扣子，淡淡地说，“早去早回。”
年轻人说着用不咸不淡余光扫门那边眼，而这个时候，萧祁却异常有自觉性地提早关门出去，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屋内对话父子俩甚至没有谁听见他关上门时发出声音——萧末懒洋洋地看着儿子收回那些自以为隐蔽小情绪，什也没有说——
厌恶萧祁，总是毫无痕迹地挤兑萧祁，这方面，这些年萧衍越发炉火纯青，有时候，就连萧祁那个老手也会栽在萧衍手上——萧末不喜欢这种窝里斗行为，但是当其中方是自己儿子时候，只要不触及男人底线，他十分双重标准地觉得其实也无伤大雅……
大不就是丢点货而已。
低下头，就好像在思考着什，可惜微微下垂睫毛让人不知道男人究竟在想些什，而当他抬起头时候，那张与年龄不太符合白皙面容变得和最开始般平静，男人甚至是在轻轻地微笑着：“请去警局‘喝茶’？”
萧祁低下头，不说话。
“让他们准备好茶，”萧末将唇边烟草熄灭在床头柜上那精致烟灰缸中，“提醒下，对茶包过敏。”
对茶包过敏这是什狗屁怪病，只有天才知道——而在场人却没有个人提出异议，萧衍将男人从床上扶起来，直接用自己手替男人整理下头发：“要不要陪你去？”
“又不是要去春游，”萧末微微弯起眼，露出丝笑意，“带人太多搞不好人家警官会觉得们是要去砸场子。”
萧衍停止替男人整理衣服手，而此时此刻，男人已经完全穿戴整齐，精神地穿着合体西装站在落地镜跟前——纤细，修长，与年龄不符白皙，唇角边仿佛
儿子开心就好。
表面上，底下那帮兄弟大概还觉得萧家大少爷和萧家管家祁哥关系非常不错……
萧衍大概是能骗过其他人。
但是唯独萧末，男人认为，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他更解他儿子。
想到这，男人指尖轻轻滑过衬衫上领带——刚刚由他大儿子亲手替他系上领带，深蓝与银色相间斜条纹，和浅蓝色衬衫十分搭配，男人指尖若有所思地停下来，叫声萧衍名字。
萧衍没说话，他只是转身从萧末衣柜里重新选套深色系衣服放在床上，萧末甚至只是看眼就不再挑剔因为他知道他儿子选定适合自己——在萧衍用种神奇方式剥下他睡袍替他将衬衫扣上身后，年轻人这才敛下眼淡淡地说：“有时候……”
“啊？”
“真想砸掉。”
“……什？”
“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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