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先去吏部交接文书。”敦肃长公主眼中含笑,柔声道:“因为这连月大雨误皇帝万寿节,这些算是罚罢。”
敦肃长公主去岁刚过四十,因保养得当,并不显年月,依旧算是个美人,身为中宫嫡女,仪态端庄得体,这样笑吟吟说起话来让人舒服很,皇帝不自觉地放缓语调:“皇姐又说笑,其实不过就是个寿辰,误算什,之前朕就说可以不必来,南边瘟疫四起,路上这两月,皇姐和姐夫没染上什病就是万幸。”
敦肃长公主点头叹口气:“大灾大难之后必有瘟疫,托皇帝洪福,跟驸马都还好,开始还不觉得,出来才知道果然涝厉害,今年赋税……”
“这个还支持住。”祁靖自登基以来休养生息,力弥补武帝连年征战耗亏空,这几年国库丰盈许多,皇帝笑,“万幸只有两个省遭祸。”
敦肃长公主点点头,好似不经意道:“听闻……岭南全都淹?”
“太子……太子……”
祁骁凤眸微睁,见天不过蒙蒙亮又闭上眼,眉头微蹙:“怎?”
屏风外太子府总管太监江德清躬身低声道:“殿下,奴才刚得着消息,敦肃长公主昨晚已经到,今日早就要进宫。”
祁骁闻言揉揉眉心坐起来,江德清听着动静转过屏风进来,祁骁起身褪下寝衣,不用江德清伺候,自己拿过床边小几上摆着中衣慢慢穿上。
江德清走近将床幔拢起来挂在蟠龙金钩上,转身拿过榻边衣衫来伺候祁骁穿衣,边小心翼翼整着朝服边继续道:“公主今日怕就要跟皇上说殿下婚事……公主当真是费心,皇帝如今多重视岭南呢,殿下若是能同岭南结亲,那等于是得到东陵族助力,百利而无害啊……”
皇帝笑:“哪里,不过是茂山以南淹,没有那厉害……不过他们先是大旱又是大涝,确实不大好过。”
“可不是,这都来找你借粮。”敦肃长公主欣慰笑,“这路都听说,岭南世子亲自来借粮,那路热闹,百姓说那些都能成书,听驸马说岭南世子留下?”
皇帝眼中抹过丝笑意,
敦肃长公主是祁骁嫡亲姑母,自武帝和孝贤皇后双双升天后,敦肃长公主算是祁骁最亲厚人,敦肃长公主意思,祁骁自是无不从命,只是婚姻事上,祁骁向来避讳,江德清在祁骁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明白祁骁心思,低声劝道:“且如今几位皇子天大似天,殿下心里就不急……奴才心里同敦肃长公主是样,好些事还是早作打算好,再说……”
祁骁转身拿过环佩,薄唇微抿,低头慢慢戴上,见江德清不说话笑道:“怎?接着说。”
江德清小心看着祁骁脸色,忖度着他心思笑道:“再说,不过是个侧妃,殿下要是喜欢呢,那咱们府里就多个伺候殿下人,若是不喜欢呢,就当多养个闲人罢,费多大事儿呢。”
祁骁笑没说话,转身出内室,江德清连忙招呼外面宫人进来侍奉。
承乾宫中,皇帝看看敦肃长公主递上来折子笑下道:“才几年没见,皇姐跟朕外道许多,怎带这许多东西,姐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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