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祁骁直对联姻之事可有而无,但看着敦肃长公主为他操心至此也不好太被动,翌日下朝后祁骁故意落后几步,在乾清宫前面潋滟池等会儿,果不其然遇见正从诲信院出来岭南王世子。
世子百刃质子身份大家自是心照不宣,但皇帝向来能做表面功夫,对世子吃穿住行照顾无微不至,得闻世子在岭南时还在读书,皇帝直接给他指派太傅,许他每日进宫来诲信院听讲,切待遇等同皇子。
祁骁心中轻笑,到底是真看
后派当时丞相去岭南商议瓮溪以后派谁接管,地盘是老岭南王打下来,皇都自始至终没帮过忙,他自然不肯让皇城来分杯羹,更别说太|祖不止是想分杯而已,两边书信往来如雪花般,快个月也没谈拢,屋漏偏逢连夜雨,西边伯安王反,太|祖分身乏术,又怕老岭南王跟伯安王联手,只得退而求其次,将岭南每年赋税贡品翻个翻,之后就不之,这拖延就是几年,等太|祖腾出手来想要料理岭南时老岭南王早已在南边站稳脚跟,太祖年事已高,心有余力不足,将这个皇城心腹大患直留到现在。
这几年皇都同岭南关系越发微妙,不少人都担心不知何时两边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但没想到自前年起岭南连番遭祸,气数大伤,没同皇城战底气,今年更是为借粮将质子送来,明眼人都看出来,只要岭南王没疯没傻,两边是打不起来。
既然不会开战,那该修复关系就要修复,联姻是早晚事,敦肃长公主先下手为强,将这事揽给祁骁,且还留手,只要侧妃,即使来日南疆两边人兵戎相见,祁骁废黜个侧妃也是句话事,什也不耽误。
敦肃长公主身为嫡公主,心里自然更是喜欢嫡出郡主,只可惜岭南王妃实在太不受宠,敦肃长公主叹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岭南国事祁骁自然也清楚,轻笑声:“岭南王妃父亲兄长当年全在瓮溪战死,她不得宠,二无娘家可依,嫡子自然也比不上得宠庶子,且如今世子也成质子,嫡系脉更是不受看重。”
敦肃长公主点头:“正是这个话,没事……哪怕是旁支呢,只要是岭南女孩儿就好,这样以后万不得已时候……岭南人定然更愿意支持同岭南结过亲你,有岭南支持……以后事就多层把握。”
祁骁依旧是可有可无:“侄儿听姑母。”
敦肃长公主看着祁骁双酷似武帝眼睛心疼不已,忍不住拉过他手低声道:“好孩子,姑母知道不喜欢这样……再忍忍吧,等到你登基,姑母就放心,到时候你想做什都没人再能掣肘……”
敦肃长公主到底有些年纪,路舟车劳顿,刚才在承乾宫时还看不出来,这会儿背着人,疲色毕现,饶是祁骁性子凉薄也禁不住心酸,低声道:“姑母不必为费心至此,这些事侄儿自己……”
“你肩上担子已经够重,这些小事只让姑母给你安排就好,且你不必太往心里去,不单是为你……”敦肃长公主深深吸口气,“更是为自己,自太祖嫡系血脉如今只剩你二人,若再让你人单打独斗,怕是祖宗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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