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博儒笑:“没,就是跟你说声,你不是说喜祥今日宿在外面,那明日有功夫再去走动走动,为搭上大总管这条路子世子花不少银子,可千万别断。”
岑朝歌刚正发愁明日没由头去找喜祥怎办,董博儒这话正撞到他心上,连忙答应着:“是,先生放心就好,明早就去。”
董博儒笑:“也不必这急,看你这天都心神不宁,可是连日累?先歇着去吧。”
岑朝歌勉强笑下,转头看向百刃,当着董博儒面百刃不好说什,只是低声道:“去吧。”
夜无话,翌日早百刃就吩咐人往太子府送拜帖,巳时自己带着人去太子府。
子时,岭南王府河清阁中灯火通明。
董博儒因来晚步,进门后又让岑朝歌将刚才话说遍,岑朝歌又细细重复,低声道:“那喜祥虽未明说,但看来……这事皇帝并没有太大心思管,都是敦肃长公主在操持,可惜们府上并没有女眷能拜会长公主,那……就只能去探探太子殿口风。”
董博儒也越听越觉得有转圜,看百刃眼低声道:“那就还好……世子不要恼,说句不中听话,柔嘉郡主只是占个嫡出名头,若说受王爷宠爱,还是康泰郡主更多些,太子殿下没准也有些犹豫,还有十天功夫,再走动走动,许还有机会……”
百刃薄唇微抿,低声道:“怪……之前因为不想沾染是非,太子同亲近时并没理会,罢,听说太子也喜欢咱们茶叶,替准备些上好,明日去趟太子府。”
董博儒点头:“是,只是……臣听闻太子性子并不多好,之前殿下没太理会他,这次……殿下去怕是会吃些委屈,殿下多忍让些吧。”
太子府正厅中,江德清客客气气给百刃上茶,殷勤笑道:“实在对不住,太子今日上朝走早,并没看见拜帖,不知道世子殿下要过来,太子这会儿没回来……怕是朝中有事绊住脚。”
百刃心里着急,面上不好露出来,笑下问道:“那不知太子殿何时能回来?”
江德清眉头微蹙,摇摇头:“这个奴才就说不好,如今敦肃长公主在宫中,午间叫太子过去同用膳也是常有事,这要是让长公主请过去,那……那就不知道得到什时辰。”
百刃听敦肃长公主心中跳,心中越发着急,这事就是敦肃长公主提起,祁骁若是常跟敦肃长公主在处,将婚事定死那自己再想什法子也没用,百刃心中越发后悔,那日祁骁同自己寒暄,怎就不能耐下心好好说几句话,如今人家不再理会自己,再想说什都晚,说是早上走早没看见拜帖,其实是不愿意理会自己也未可知,百刃想着岑朝歌说十日期限,越发心焦。
江德清看着百刃脸色,温和笑道:
“无妨。”百刃自嘲笑,“还会怕受委屈?”
董博儒摇头:“天将降大任而已,世子不必自轻,朝歌,你明日……朝歌?”
“啊?”岑朝歌蓦然回神儿,恍惚道,“先生叫?”
百刃眉头微蹙,没顾上董博儒就在身边,忍不住低声关切道:“可是累着?”
“没有。”岑朝歌干笑声,揉揉眉心笑,“只是有些困,先生有什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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