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刃麻木接过银票,嗓子有些发哑:“却不知……受贿那人是……”
祁骁残忍笑:“内务府总管,喜祥。”
百刃闭闭眼,全明白。
岑朝歌次次跟自己要银子,竟是为……为回岭南,自己也是蠢,明明也觉得奇怪,只不过是打听些事情,哪里就能用到这许多银子,却从未想过多问句……
百刃眼眶蓦然红,侧过头去深深吸口气,拳头不受控紧紧攥起,竭力压下心头大痛,不肯在人前失态,祁骁看在眼里,心中不知为何忽而有些酸疼,正要说什时却见百刃不着痕迹拭拭眼角,俯身拿起玉壶,烫遍茶盏后给祁骁倒杯,双手奉上,勉强笑下道:“刚说到哪儿,哦对……百刃正是好奇,传闻中那则喜讯,是真还是假呢?”
是忽而想起什来似得,笑道:“哦对,之前还想着,同世子说几句话孤险些忘,正是这押运粮草事要同世子商议……江德清。”
百刃只以为祁骁终于要摊牌,忍不住微微坐直身子,却见江德清转身进里间,手里捧着沓文书走出来,躬身奉与祁骁,祁骁温和笑:“这几年朝中同岭南走动不多,竟没有几个熟识往来路程人,没法子,孤就让他们召几个岭南人,偏生他们办事不利,其中几个人竟是府上,派遣文书下来孤才看见,没法子,只能委屈世子,若是府上短人伺候,世子只管跟孤说,孤王马上让内务府派最得用奴才过去。”
自来到皇城后皇帝没少从他身边调人,再换人来监视,这招百刃领教多,也不以为意,摇头笑:“不必,府里还有人伺候。”
祁骁笑:“那就好,这是派遣文书,劳烦世子带回去吧……”
“是。”百刃心思根本不在这,接过文书又挑起刚才话头来,“太子,那……朝歌?!”
祁骁着迷看着百刃,不过瞬间功夫,竟就收拾好仪态,祁骁直以为在隐忍上无人能出其右,此番却不得不甘拜下风,祁骁接过茶盏,轻轻吹吹,心中轻笑,他没看错,百刃跟他是同类人。
祁骁心中越发笃定,为柔嘉,百刃是什都能忍。
按着祁骁原本打算,
祁骁眼中抹过丝残忍,就怕百刃看不见,文书头份上写就是岑朝歌名字。
百刃蓦然看向祁骁,祁骁顿下不解道:“怎?哦,岑朝歌啊……这不是世子伴读?”
百刃木然点点头:“是……是伴读,他……为何他也在随行名单中?”
祁骁愣:“这不是你意思?不瞒世子,孤王初看见这人时候也想到,既是你伴读,那哪能轻易送回去,当即就叫督管此事人来查问,幸得那人是个胆小,被孤王呵问两句就招,说是收岭南世子万三千两银票,让他定要将岑朝歌划到随行之列,孤听是你意思,也就没再理会……对,那人胆怯,还将那些银票给孤送来。”
祁骁侧过头,江德清马上将叠银票送上来,祁骁温柔笑,俯身将银票放在百刃面前:“你孤身人在这里,身上大概也没多少银两,何必为个伴读挥霍至此?自己收起来吧,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来找孤王就好,能办,孤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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