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讲《史记》,说到李延年,说起其如
百刃扫祁骅眼,外面并不是没有宫人,祁骅进来却没人通传,显然是祁骅知道自己在里面,故意不让人出声,百刃心中厌烦,面上依旧是淡淡:“同二皇子样,来早些,先在这边候着。”
百刃自来对谁都是这样,偏生让此时祁骅看在眼里,却多出另番意思。
祁骅是皇后嫡子,消息也灵通很,前几日他就知道祁骁要纳侧,据说新侧妃娘娘,就是岭南王嫡亲女儿,柔嘉郡主。
祁骅不是傻子,岭南是块肥肉,谁都想咬口,如今却被祁骁捷足先登,他心里自然不服,样是联姻,自己怎就不行?祁骅扫百刃眼,他并不知此事是敦肃长公主张罗,只以为是百刃急着要靠山,所以寻上祁骁,是以今天看见百刃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看着百刃对自己爱理不理祁骅心中火气更旺,说起来自己才是皇帝亲生儿子,从小处处被祁骁压头不算,现在就连个小质子都会看人下菜碟儿,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百刃进宫后就被传到乾清宫,不巧皇帝正在见大臣,乾清宫总管太监福海禄将人客客气气让到偏殿阁子中,好茶好水伺候着。
百刃不喜屋子人守着,客气两句就让福海禄带人下去,只留下两个小宫女伺候。
“殿下可觉得冷?要不要点个熏笼?”小宫女殷勤很,笑盈盈,“天天越来越冷,殿下穿单薄点呢。”
百刃笑下摇摇头,小宫女见百刃淡淡也也就不再多说什,退下去依旧侍立在殿外。
百刃端起茶盏抿口,只觉得入口皆是苦涩,想起今日在太子府种种百刃心中好似让团棉花堵住般,吐不出,咽不下,闷他喘不上气来。
月前因为赈灾事祁骅就被祁骁阴次,如今新仇旧恨汇在处,祁骅看着百刃越发不顺眼。
祁骅面上依旧是笑吟吟,慢慢道:“这几日怎不见你来诲信院?听人说你身子不舒服,可好些?”
百刃连日里都在想办法见祁骁,哪里有功夫去温书,是以直称病,见祁骅这问百刃也就点点头:“劳二皇子挂念,已经好多。”
祁骅笑:“昨日太傅们讲则典故,没太懂,还想着问问你呢,正巧遇见,世子可吝惜赐教?”
“不敢。”百刃微微颔首,“二皇子说就是,只怕百刃才疏学浅,讲不清楚。”
并不是百刃爱自怨自艾,他好歹也是从小读圣贤书长大,虽不似岑朝歌般自命清高,但也从没想到自己会有用身子换取好处天,偏生还没得选,百刃闭上眼,竭力回忆着岭南切,回忆他慈爱母妃,回忆他温婉姐姐,回忆岭南四季如春美丽风光……最后深深吸口气,还是值得,为他母妃和姐姐,这些都值得。
百刃立在窗前愣神,没看见有人慢慢走进来。
“这不是百刃?”祁骅突然笑起来,“来早步,想着来偏殿坐坐,没想到竟遇见世子殿下。”
祁骅冷不防出声,本以为百刃会吓跳,没想到百刃却同往常样,转过身来静静行礼:“二皇子好。”
祁骅摸摸鼻子笑下:“世子殿下在这儿做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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