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皇后紧赶慢赶也没能救下祁骅,不过是二十板子,会儿功夫就完,皇后赶到乾清宫时祁骅已让人抬回昭阳殿,皇后心里疼不得,细问只是皮肉伤后稍稍放下心,转身进内殿向皇帝请罪。
冯皇后请罪是假,问罪是真,若是平时皇帝大概也就含混几句过去,今日皇帝却动真气,冷笑声道:“皇后不必自责,养出这样儿子,朕罪过最大,朕正想着寻个合适日子去太庙请罪呢!”
皇帝话出来冯皇后倒是愣,眉头微蹙:“皇上……何出此言……”
皇帝将方才事大致说遍,说到祁骅嚷嚷那些话时皇帝又来气,拍案怒道:“他这是怕当年事知道人不够多呢!祁骁天大似天,那长相,那眼睛……同大哥就是个模子刻出来!近几年不少老臣都开始有意无意开始帮着祁骁,多要命时候!祁骅他……”
冯皇后暗自叫苦,她来匆匆,只知道是同岭南王世子动手,却不想祁骅竟是说这些要紧话,连忙劝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骅儿他……他不过是时嘴快罢……”
私密事,越问百刃越说不出口,祁骁看着得趣,直将百刃问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末才在百刃头上轻敲下笑道:“还敢跟扯谎,这些都不知道,还敢说跟岑朝歌有过好事儿。”
百刃让人翻老底,脸色有些挂不住,祁骁还是笑吟吟,轻声哄道:“罢,不过是看你今天生气,想逗你开心,你要是心里不憋气,让他们给你先收拾桌子饭菜来,你用后早点睡。”
百刃没想到祁骁还记得这事,愣下点点头,祁骁这才将人放开,转头对外面道:“江德清。”
“奴才在。”江德清直在外间候着,听见祁骁叫他连忙答应着,“殿下可是要去前面?”
祁骁道:“不急,去让小厨房人准备些清淡菜色来,世子要忌口,让他们在意着些。”
“嘴快?!”皇帝冷笑,“这些话是能随意放在口头,且他同百刃并不熟识,跟着百刃都能‘时嘴快’,焉知同别人已经嘴快多少次!”
皇后心中也气祁骅轻浮,但见皇帝这样也只好替祁骅竭力描补,柔声道:“骅儿还是小,不大稳重……皇上也打他,得这次教训,骅儿以后定会小心,回头让
江德清答应着,祁骁扫百刃单薄身子眼又道:“也……也别太清淡,做碗牛肉羹,炖烂些,再……记得他们糟鹌鹑很好,开坛子,取些好来。”
江德清连声答着去,祁骁转过身来对百刃笑:“怕在这儿你也用不好,先去。”
明明方才还是副登徒子样子,这会儿却又温柔同自己大哥般,百刃实在是看不明白,只得点点头,看着祁骁转身去。
比起海晏殿中温馨缱绻,乾清宫内殿中这会儿可算是雷雨交加。
皇帝责打祁骅那会儿当今皇后冯皇后正在同刚进宫几位诰命夫人们寒暄着,众人虽是奔着敦肃长公主来,但按例都要先来给皇后请安,冯皇后应付日早就乏,正想寻个由头诰命们去见敦肃长公主时候得信,时魂飞魄散,勉强维持着仪态打发众诰命们,自己乘轿辇路往乾清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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