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心里明白,这些老臣昏花眼里,看并不是自己,而是早逝武帝,大襄开国以来最善战皇帝,祁骁从未见过先帝,但他知道自己生父是个英雄,绝不是皇帝有意无意让史官形容成那个,bao戾好斗样子,凭着皇帝登基近二十年,到现在都没能将兵权全部揽过来这点,任谁说武帝是个莽夫,祁骁都不会信。
他母亲辞世二十年,至今贤德事迹还在被人称道,他父亲驾崩二十年,余荫能直庇护着他受人拥戴。
祁骁转头微笑看向皇帝,庶子,以为无父无母,就可以任人宰割?
他父皇和母后从未离开过。
祁骁几乎能看透皇帝心思,心中忍不住轻
这些年为让以前老臣沉默,从不敢背后对祁骁做小动作,只想着锦衣玉食养着,将人捧杀也就罢,谁知祁骁从小就有主意,自己再如何纵容他也不会过火,万事都有规矩很,虽性子冷些,竟是挑不出别不好来。
再后来祁骁大,皇帝直盯祁骁盯得更紧,开始是以怜惜祁骁体弱为由不让他入朝,但等到祁骁十五岁时候,远在南方敦肃长公主亲自给皇帝写封折子,长公主折子不进内阁,直接在朝堂之上送到御案前。
皇帝当初门心思想着如何应付敦肃长公主暗示,却没想到敦肃长公主竟是用这正大光明招,当着群臣面,直接将事敞开说,本宫侄子大,不能再懵懵懂懂,该学着理事,不然来日做不皇帝,继承不大统。
至今为止,这是皇帝和武帝嫡系脉较量中最为直接次,直接到让人觉得简直是粗,bao,但却比任何别法子来都有效。敦肃长公主已经将话说不能再清楚,这个当口上皇帝再驳回,不免让人往祁骁身世上想,而这是皇帝最避讳。
那次事后皇帝也找补,祁骁明里暗里也吃些许亏,但比起入朝来说那些都算不上什,从那以后,皇帝发现事情越来越失去控制,入朝堂祁骁,如同龙归大海。
皇帝看着老臣们眼中那隐隐期待深深吸口气,也许开始他就错,皇帝不是不知道祁骅资质平庸,他更看重是祁骅嫡子身份,别人不是还对祁骁血统抱有期待,那好,皇帝就用倚重祁骅法子来同祁骁分庭抗礼,但现在看……都是白费。
想起白日间事皇帝脑中还隐隐作痛,这些年他面上不显,但暗地里已经交付祁骅不少权利,也给他太多历练机会,只想着有朝日时机成熟,让祁骅名正言顺取代祁骁太子之位,但结果呢?除让嫡系脉人更忌惮和小心以外,什都没落着。
皇帝面上含笑,不遗余力夸赞着祁骁,心中却隐隐有打算,也许……真该开始重视别几个皇子。
自己正值壮年,只要不出意外,这龙位再坐几十年不成问题,那时候他选中皇子正是意气风发时候,几十年功夫,嫡系之人也该死差不多,这场仗,自己就是拖也能拖赢。
祁骁恭谨同老臣们说着话,不少老臣耳朵已经不甚好,祁骁没有半分不耐烦,不厌其烦重复着些问好几遍问题,心中默默回忆着这些臣子同先帝关系,警醒听着老臣们言词间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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