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这说,百刃反而停手,祁骁见他半晌不动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不知何时,百刃脸上已经爬满泪。
祁骁心中大疼,苦声道:“你……你有气朝发,别这样……”
百刃双眼通红,哑声哽咽:“你打,还捆……”
自来皇城后,祁骁虽然也算计过他,但更多时候还是对他好,从初时防备到之后倾心,百刃察觉出祁骁对他也不单纯是当初交易,今天闹这出,百刃忽而什也不敢信,少有,居然很想家,想他母妃。
祁骁颗心都快疼碎,揽着百刃不住哄:“
寝殿里间床上,百刃还是祁骁摔门走时候姿势,微蜷着身子背对这床外,本就单薄身子看上去又可怜几分,祁骁双拳攥起,百刃被自己捆在这已经快两个时辰……
祁骁脱下大氅,慢慢走近,百刃听到他来慢慢闭上眼,句话也不说。
祁骁眼眶发红,坐到床上慢慢抱着百刃让他翻过身来,百刃半阖着眼,低声道:“你若是存那心思,不如直接将杀……不然咬舌自尽,也不受这份屈辱。”
祁骁闭闭眼,言不发,只是将手里直攥着命符慢慢系到百刃腰上。
百刃虽身为质子,但也是从小锦衣玉食,千尊万贵长大,何曾受过这份委屈,今天被祁骁捆这半天心灰意冷,竟是生出几分轻生意思,因为当时那场交易,他本不再避讳同祁骁亲热,后来又因为存别样心思,是以更坦然些,两人虽直未曾成事,但百刃心里早就有谱,若是平时,百刃也就依,但今日两人闹这场,百刃无论如何也没法俯就,百刃感觉祁骁在自己腰间悉悉索索弄着什,抬头看瞬间急红眼,心里下子明白,祁骁都知道!
百刃时心中又羞又怒,狠命翻身想要躲开,可惜他力气本就不敌祁骁,又被捆住手脚,哪里挣开,百刃怒急,厉声道:“放开!你不想要扔就是,放开……放开!!”
祁骁薄唇轻抿,将那命符死死拴在百刃腰上,栓结实后才抬起头来看着百刃,句话也不说,面按着百刃不许他乱动面去给他解绑,百刃脸涨通红,他本是仗着这边人没人认识命符才假作寻常玉佩送给祁骁,他性子内敛,喜怒不行于人前,现在朝被戳破,还是在这种情形下,恨不得头撞死才好,个劲儿挣扎,祁骁费好番功夫才将他手脚解开,百刃被松开马上去解腰间玉佩,可惜他手被捆多时,半分力气也使不出,祁骁看着他红着眼抖着双手去解命符样子,心里好似被把钝刀来回捅,痛彻心腑。
祁骁上前将人揽在怀里,按着他手臂不许他再乱动,哑声道:“别解下来,别……”
百刃恼羞成怒,如同陷入绝境小兽般,也顾不上什体面姿态,手脚都上,顿狠命挣扎,祁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直用力将百刃揽在怀里,平时张不输孔明战群儒嘴此刻也说不出别话来,只是不断重复,别解下来,别解下来……
百刃不是女人,气力再小,拳拳打在祁骁身上也不是假,祁骁闷哼声,死死抱着百刃,将脸埋在百刃颈间低声道:“你有气就打……打到你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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