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蹙眉,路进寝殿,暖阁里百刃正在习字,见祁骁来放下笔道:“太子怎这会儿才回来?”
“都戌时,没回来你就干饿着?”祁骁忙命人传膳,转头看着屋里丫鬟冷声道,“世子没传膳,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饿着?都是死?!”
丫鬟连忙跪下求饶,百刃笑道:“别冤枉她们,从酉时她们就劝,是不怎饿,又正好想写几个字静静心,就索性晚吃会儿。”
“这是会儿?”祁骁皱着眉摆摆手,“起来吧,这次世子给你们求饶就罢,再有下次直接打死,命你们在屋里伺候是让你们傻站着好玩?”
百刃苦笑,连声道:“罢,年还没过去呢,何必说这些,你大概已经吃,陪再用点,好不好?”
?难不成他们常要靠别人周济着过日子?梓辰面上也不好看,或是坐吃山空?那更不行,这说,梓辰他母亲跟说何尝不是如此,她跟梓辰也是这个主意,只是怕委屈柔嘉,就替他们做主,如此可行?”
祁骁顿下点点头:“很是,这个回去同百刃说,想来他可以体谅。”
敦肃长公主笑着点头:“他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想通,后来又跟梓辰说过,那孩子连忙说大婚后再不敢收别人周济,自己定上进,好好做差事,好好操持家产,撑起这家业来。”
祁骁笑:“如此甚好。”
“这边是应有,不用你操点心。”敦肃长公主呷口茶笑,“今年好事真是件接着件,自三十那天出那事儿,就吃得下也睡得好,这些天替梓辰他们忙碌也并不觉得累,心里总是那痛快,身上也舒坦。”
祁骁自然是答应,用膳时就着将下午在公主府里跟敦肃长公主话同百刃说遍,百刃连连点头:“正是,柔嘉也不是那诈三狂四人,日子略贫苦些也没什,原本看重也只是贺梓辰人品,他们夫妻和睦,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祁骁淡淡笑没说话,百刃笑下:“怎,是说错什?”
祁骁给百刃夹块藕夹,摇头笑道:“没有,只是觉得你现在很有小舅兄样子。”
百刃轻笑,低头咬口藕夹,祁骁坐在这不过是应景,只是略动动筷子,剩下全是在给百刃夹菜,轻声道:“柔嘉是定下亲事后才从岭南来
祁骁忍不住笑,敦肃长公主拿帕子按按嘴角笑道:“昨日进宫,顺便看看冯皇后,唉……可怜啊,下子老十来岁似得,精气神也没,听说她如今脾气差很,好不好就拿自己宫里宫女们出气,也没多待,略坐坐就出来,听说皇上最近精神也不好?”
祁骁嘲讽笑:“流言还没散,他精神当然好不,昨日福海禄还命人去宫外寻好厨子,呵呵……他自己憋着气吃不下饭去,怪御厨作甚?就是寻唐僧肉去,他大约也是吃不下去。”
敦肃长公主心中大觉舒畅,又拉着祁骁说半日家常,因着天色渐晚,硬留祁骁用晚膳才放他回太子府。
虽然马上就出正月,但京中还冷得很,祁骁拢着手炉披着大氅下马车,偏过头问迎上来下人道:“世子可用晚膳?”
那人摇头:“哪呢,还等着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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